程陪同,对于具有危险性的项目还需要前往人迹罕至的区域,比如北境的最深处,以免熬制失败后对城市造成破坏,引发大规模的伤亡。”
这一连串不带停的叙述让伊森瞠目结舌。
凛冬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并且还没有停止的趋势,她木着脸,用棒读复读着,“是的,我已经吸取了教训,以后一定遵守协会的流程,绝不会在帝都使用危险炼金素材……”
“老师,你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一不小心把炼金术师协会的楼顶给炸没了。”
凛冬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神态也变得扭捏了起来,“那天我正好从收容局那里搞来了一些收容物的原液,就突发奇想地尝试了一下。”
当爆炸声响彻帝都上空时,凛冬也被吓呆了,当高阶炼金术师们闻讯赶来时,她的脸都被熏成了黑色,协会大半边楼顶永远地消失在了爆炸之中。
那也是凛冬为数不多的公开致歉。
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对于那些蓄谋已久的恶作剧,她断然是不可能道歉的,被整蛊的对象越生气,她就越有成就感,但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比如说瓦波尔教授的头发,又比如被炸飞的炼金协会楼顶。
对于这些意料之外的破坏,她还是会产生歉意的。
伊森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凛冬的过去,简直就是一部无法无天的史诗。
在学院整蛊教授,在帝都炸飞协会楼顶,仗着自己的魔法天赋和地位没人能制裁她……
简直就像玩家一样!
他突然觉得凛冬要比他更符合玩家的心态,也只有玩家会无视炼金协会制定的规则,随意组合那些危险的炼金素材。
在虚拟的世界里,他们能一天炸飞炼金协会大楼七次。
炸了就是炸了,那咋了?
伊森都能想象出玩家对协会规定的看法,但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快地摸索出更多魔药的配方,而只要有一个玩家的实验成功了,就相当于所有玩家都掌握了这个配方。
“总之,就算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也不要在学院的炼金教室里干,去岛上的无人区吧。”
凛冬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她是真的被那一次爆炸给吓到了,后来这些年她都没有再这么干过。
她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对炼金术产生兴趣了?”
“我推测这可能是彻底治愈魔瘾症的方向。”
在理解了魔瘾症的原理之后,伊森顿时觉得这种病症不再可怕。
理智值掉光了想个办法补回来就是,这可要比“八年退役”限制靠谱多了。
但这只限于理论,距离实践还有相当的距离要走。
“老师,新魔药的效果通常是怎么定义的?”
伊森又想了想说道,“比方说我们成功熬制出了一种没有引发爆炸的新魔药,又该如何来确定它的功能。”
“给死刑犯喝。”
凛冬说道,“炼金协会一直都和帝国监狱系统有合作,效果不明的魔药在通过了动物实验后,就会先用在死刑犯身上,从理论上来说,那些死刑犯的家属们会得到一大笔钱。”
“理论上?”
“实际上我听说那些钱都被监狱方卷走了,协会也不会去确认那些钱最后有没有发到犯人家属手里……我还在协会的那一阵魔药致死率不高,大约只有百分之一,但其中有许多魔药会给服用者的身体带来变化,还引发过一些监狱暴乱。”
有犯人在引用了魔药之后变得力大无穷,徒手就扯开了牢房的铁栏杆,也有犯人能够控制身体大小,趁狱卒们不注意的时候溜出牢房企图越狱。
但那是狱卒和犯人们的博弈,凛冬并不关心。
说到此处,破碎的絮语进入了两人的耳朵里,随着絮语的出现,红色血肉涂层侵入了这间屋子。
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