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说道。对上孙客有些纠结与无措的眼神,她心底默默盘算了一下,“我有解药。”“请花小姐离属下远些。“知晓花无凝铁心要看着自己放毒药,孙客谨慎地让她退开些。
虽然花无凝是有解药,但若是一不小心误吸入毒药,他也担不起这个责。洞悉孙客所想,花无凝提衣往后移步,退却三四步后,“可以了。”掀开黑布,孙客打开了笼子,里面的乌鸦并没有争先夺后往外扑,而是静悄悄得安分地待在空中,等着孙客将毒药洒在它们的腹部与指甲中。“花小姐,已经放好了。"孙客倒出最后一些药粉藏在乌鸦的羽毛下,将乌鸦放进木笼中后,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吃一颗吧。"花无凝从怀中拿出一瓶解毒丸,“以防万一。”“谢花小姐。"孙客拿到药丸即刻吞了下去,不做一丝一毫停顿。“走吧,找个地方将乌鸦放了。"花无凝取下一旁的斗篷,边说边往身上系。“是,花小姐。"孙客连忙低下头。
等花无凝系好斗篷,错过他身,他才动手将黑布拉下来,罩住笼子。此番出营,花无凝没有带其他人,包括暗一她也没待在身侧。人少方便行动,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她就只带着孙客走了出来。笼子被孙客放在一辆推车上,花无凝在前面走,观察着四周之景,思索该选哪个位置好。
棉厚的白雪上印出两道车辙,深深浅浅的脚印错落有致点缀在一旁。孙客看着雪压弯的枯木,忍不住提醒道:“花小姐,再走可就到两国交线处,会很危险。”
“正好,就这里吧。“花无凝也适时停下身,拉了拉身上的斗篷。眺望远方,于灰暗的天景下瞧准了一个地方,素手一抬,她指着那个方向,丹唇翕合,“往那个方位放飞乌鸦。”“好的花小姐。"孙客掀开黑布,笼中的乌鸦瑟缩地抖了抖,就被孙客拿出来扔向了天空。
簌簌的拍打声在耳旁乍起,花无凝理了理耳发,望着乌鸦远去的方向。“花小姐,已经全部放飞了。"孙客扔出最后一只乌鸦,见它们于空飞行未有差错,便低声在花无凝身侧说道。
“嗯。"花无凝语调轻平,望着乌鸦群消失在天际。那群乌鸦所去的方向是胡营,只要乌鸦飞掠过胡营就会与胡营所喂驯过的乌鸦混杂在一起,届时毒药也就轻而易举地进入狼的口中。眸中光影变化生姿,花无凝倏尔吐气,半侧身,回去二字还未出口,先是听见了另外两个字。
“大人。”
蓦得看着孙客行礼的模样,花无凝神情如常地转过身,便看见在白茫茫一片中身着艳红之装的朝辞啼。
“朝辞啼。"花无凝站定身,与与之对视,“你不是在排兵吗?”言外之意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听闻将军出行只带了一人,恐有不测,遂跟了上来。"朝辞啼边说边往花无凝身前走,不曾有停下的意动。
“看来朝大人很想让我遭遇点不测,时时刻刻都念着盼着。"花无凝更是无情地冷嘲,“出个门都要妄加揣测。”
“大小姐这话可是有些冤枉我了。"朝辞啼眉尾微压,倒生出几分怜色,“我可从未有此想法。”
“朝大人话说得好听,由心与否又不是我能知晓的。"花无凝身形没动,再离有两个身位时,朝辞啼自然地停下脚步,不再走动。“这倒是个难事。"朝辞啼也不禁露出一丝愁容,凝色于面,稍顿些时他舒展郁颜,“大小姐想要怎么样才能信我?”“这种事该你想,而非我言。“花无凝冷哼一乜,身影往旁边一挪,“回营。骤然听见这话的孙客眼珠子提溜起,他瞧了瞧被晾在一旁的朝辞啼,又看了看挥袖而去的花无凝,罕见的出现了不知所措的神色。他是跟着朝辞啼的,按理说应该听朝辞啼的话,花无凝说了什么他听听就罢了。
但是谁让朝辞啼此前下了道命令,必须要听花无凝的,此时两人都在场,孙客一时间为了难。
手把着推车,挣扎几秒他道:“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