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暗一与暗三同时回。
“你们不会出错,我所言之事便是如此。"花无凝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恭送主子。”
从后门走出,花无凝径直往少师府而去,她行色自然,却也发现此时城内的锦衣卫比之前更是多了一番。
朝辞啼这般做有伤皇权,唐允维肯定是不悦的。花无凝兀自暗想。行过八街九巷,花无凝再次来到了少师府,轻车熟路地敲门,又是之前那位婢女婵荷。
“你是?"她疑惑地出声。
“是我。”
花无凝一应,面前的婵荷陡然睁大双眼,错开身让花无凝进去,“公子在院内,您去就是。”
“好。”
挺立腰身,撕掉人皮面具,她稳步慢行至柳衡的院子,见人坐在院中,手中执笔,面前有画纸,上面显然做了画。
放轻脚步,她缓慢地来到柳衡身后,纸上之画映入眼帘,是画的她。“在画什么?“这般如痴如醉,她都走到身后了,竟然都没发现。“主!“柳衡身一僵,回头看着花无凝,既惊讶又喜悦,随后染上一层羞恼意,将画遮的严严实实的,“没什么,练笔之作,画得不好。”“我倒是觉得挺好的。“花无凝不甚在意,走到另外一边的位置坐下。柳衡的画作确实不错,但少了一分灵动,她见过不少人给她画像,也请过画师,不管是谁都差了点意思。
唯独让她心有所动的,是上次被城门锦衣卫拦住时,打开的那副,当时虽是慌乱,却也有惊诧。
“你觉得好就好。“柳衡略显无措,他也坐下,上下打量,“主,你还好吗?“挺好的,你呢?"花无凝浅浅笑之。
“我也很好,只是担忧你。“柳蒋放慢语调,含着另外一种隐晦之情。“我何须你担心。“花无凝莞尔掩唇,挑眉而语:“我的事做好了,你的呢?似是从未见这般轻挑模样的花无凝,柳衡看得一滞,随后扬起温和之笑,“做好了,周许疾所藏的账本已经全部换了,放心。”“那就好。"花无凝松了口气,“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柳衡也知花无凝所言之意,欲想多言的口闭上,眉头渐渐蹙起,他抬眸盛一抹春风,且柔且忧,“唐允维突发恶疾,朝中事务皆由朝辞啼接管。”“什么?"花无凝目光一沉,“你的意思是,朝堂现在是朝辞啼的了?”“是的。“柳菊约莫升起一缕苦笑,“他摄政,文武百官未有一人敢异议,如此看来,他的人早就侵入朝堂了。”
风过无声吹动青丝,花无凝沉静不语,半阖眼眸,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磕动,引得柳衡疑惑。
她之前似乎没有此动作。
过了良久,敲动之手停下,花无凝一本正经,“唐允维突发恶疾,是什么时候。”
“十日前。"柳菊也移开了落在她手上的目光,与之对视。十日,也就是她从朝辞啼那里逃离后。
朱唇微抿,慢慢牵扯一抹笑,却克制地压住,难色盈面,“阿衡,你觉得唐允维真的突发恶疾了吗?”
“不见得。“柳祷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是朝辞啼势力够了,所以囚禁了唐允维。”
“是他会做的。"花无凝说着,眼一转看见柳衡放置在一旁的笔,突然灵光一闪,“阿衡,给我宣纸。”
“你要做什么?"柳衡嘴上问着,却也将宣纸拿了出来。接过宣纸的花无凝就着研磨好的墨写了起来,不过须臾,她将宣纸吹干折叠好递给了柳衡,“阿衡,你能将这封信递交给裴将军裴升吗?”“裴升将军。“柳菊拿着信,他刚刚看到了花无凝所写,“你是想将裴将军拉过来?”
“嗯,朝辞啼摄政,手中有我爹的三十万军队的兵符,我虽有暗兵,却也敌不过。"花无凝徐徐道来,“裴将军领兵不及我爹,却也有十万,总归是一股势力,收归于自己,好过便宜他人。”
“你说的没错。“柳蒋收好信,“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