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嘲讥讽。“朝大人,我所行之事光明磊落,若真有错败之行,免不得有人做了手脚。"柳衡唇畔笑容加大,只是眼眸中的寒意却是掩盖不住,“至于贻笑大方,名誉尽毁,我想亦如是。”
轻微仰头,他义正言辞,“朝大人不必关心我的事,还是多思量陛下才是我等人臣应尽之为。”
“柳大人巧舌如簧,朝某听闻,如饮甘露。"朝辞啼不甚在意地答语,扬面看着朝阳似有所思,“时间不早,朝某先去拜见陛下了,柳大人可要紧随其后。”调转马头,颇有深意地看一眼柳衡身后的车帘,这才扬鞭而去。“多谢朝大人关切。"目送走朝辞啼,直到他入了宫门后,柳衡才转身进了车内。
“继续走吧。”
坐在花无凝身侧,他吩咐着马车夫。
“驾!”
马车又慢慢前行。
“他是不是…发现您了?“柳衡坐于轻晃的车内,眉眼低垂下,千万丝线交织在内,杂乱无章。
“不会。”
决然而肯定的回答在柳衡耳旁响起。
疑虑升腾,柳衡看向花无凝。
“信我便好。"花无凝接上他的眼眸,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嗯。"不敢多问,柳衡也只是将疑虑敛回,“我信您。”得此答话,花无凝也只是弯了弯眼眸。
她了解朝辞啼,若真是知道自己在这马车内,她敢肯定,朝辞啼绝对会直接明抢,哪还会跟柳衡这般有来有回,互相刺探。车内又陷入一片寂静,柳衡几欲想多语,可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吁,公子到了。"马车夫的声音及时响起,打破了这份沉寂。“嗯,"柳衡侧眸,“到了。”
花无凝点点头,表示明了。
待两人纷纷下车,看着幽静的路口,花无凝用眼神无声询问。“这是一条密径,从这里进去一直走可以到达御花园,途中不会有人出现,您放心便好。"柳衡看懂了花无凝的疑问,细心开口解释。“嗯。"瞧着密径,花无凝淡漠平静,“还有什么吗?”“请您一定要注意。“柳蒋启唇,终是只道了这几个字。“既然没什么要说的,我先走了。“花无凝侧过身也不见他,踏步走了进去。“好。“柳衡动了动手,却也还是放了下,看着花无凝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转身走上马车,“入宫。”
“是。”
马车叮当声渐渐再起,又逐渐消散,花无凝叹口气,面上的面纱随风轻飘。她摸着袖中的两瓶药。
起初她以为丹青会给她做那种药,满足她有皇嗣筹码的要求。但她却没有,反之给了她迷药与假孕药。
这药可是让她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找到了更有效,也是更迅速的方式,而且.…
她有了新的主意。
放好药瓶,理顺衣衫,花无凝抬头望一眼太阳,刺目发疼。饶是这般,花无凝也执拗地看了一会儿,而后收回目光,再视其他之物,都均恍然失色。
密径清幽异常,无人侵扰,踱步慢行,不知多久,万花争奇斗艳,缓缓点染花无凝的眼眸。
这便是御花园了。
花无凝这样想着,不一会儿便听见了阵阵丝竹管弦乐音,好生热闹。看来是荷花宴开始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密密的汗珠,环顾四周,此时的御花园冷冷清清,未见人迹,大概都是去了后//庭。
索性寻了一处凉亭,盛凉,赏花。
待了不过半刻钟,传来一阵细碎的交谈声。“柳蒋柳大人居然真的来了,他不是一直不喜这些宴会的?”“榆木脑袋,陛下圣谕,柳大人再怎么也是陛下的人臣,该来还是得来,朝大人位高权重都来了,难不成他还能抗旨?”两位宫女手中端着东西,匆匆路过御花园。花无凝遂藏身于花丛中,认真听她们所言。“确实如此,朝大人今儿来的好突然,我看好些大人都神情严肃了。“小宫女兴致勃勃地说道。
“是啊。不说他了,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