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孙客在门外轻声喊道。
“进来。”朝辞啼放下册子,等待孙客禀报。
已经过了两日,孙客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东西才来跟他说。
孙客听闻朝辞啼之话,而后走进,抱拳而道:“大人,这两日皇帝没有其他动作,朝堂之上关于花申鸣的申冤之声少了不少。”
“花申鸣还是缄默其言,不肯透露一丝一毫信息。”
“嗯。”朝辞啼应道:“无事便好。”
“唐允维与柳蘅之间有何举动?”
“齐公公传信,两日前皇帝就召见了柳少师,赞誉他风骨绝佳,堪称年轻一辈的风标,还让他继续保持。”孙客絮絮说道:“随后就让他离去了。”
“柳蘅又做了何事?”朝辞啼继续问道。
“柳少师回去后还是一如既往养花弄草,但…,”孙客语一顿,似是犹豫要不要说。
朝辞啼见孙客停顿住,他眼尾微压,“说。”
“但他昨日去了春雪巷。”孙客也不做隐瞒。
“春雪巷…”朝辞啼眼珠偏动。
这可是一处烟柳之地,柳蘅这人自视甚高,洁身自好,怎么会去这个地方?
“他自己去的?”
“不是。”孙客言明,“据说是春雪巷来了几位异域美人,有几位官员很是好奇,邀请柳少师一同。柳少师迫于无奈,才陪着一起。”
“可是,之后柳少师又带了一位美人回府。”孙客说道:“此事鲜少有人知道。”
朝辞啼思索半晌,“皇帝可知?”
“知道。”
这就有趣了。
皇帝召见柳蘅,并有对他示好拉拢之意,柳蘅这是用这种方式婉拒了皇帝的橄榄枝。
这番他便是不愿与皇帝一同,那之前派人在东郊附近搜查,果真是无意为之?
他在找什么?
再者,他一个寒门子弟,哪来的底气让他敢拒了皇帝?
“柳蘅的家族有查到异常吗?”朝辞啼思量问道。
“没有。”孙客回复,“柳家人丁稀少,除了柳少师其他人少有成就,清白一片。”
“烟火商查的如何?”朝辞啼掩住眼中疑虑。
“这几人确实是烟火商。”孙客说道:“但他们原先要去的是北边的云城,可那边有一条他们必经之路被堵住了,他们才换了东边的路。”
“这么巧合…”朝辞啼低语。
敲着桌面,片刻之后,朝辞啼应声,“我知晓了,最近按兵不动,不用管。”
“花申鸣那边,让狱司继续逼问,不弄死就行。”
“是,大人。”孙客领命,“属下告退。”
待孙客远去之后,门外又出现一阵步屧声,朝辞啼欲拿书之手停在半空。
“大人。”霜降唤道。
“何事?”朝辞啼回道。
“花小姐请你去一趟。”
“嗯。”朝辞啼应着,遂起身换衣裳,“你去跟她说,我马上来。”
“是。”
这两日花无凝虽然对他有所变化,但不是很明显。朝辞啼也觉得有趣,每次都将她惹怒才罢休。
不知今日她又准备了什么,这让朝辞啼有些许欣喜。
换好红袍,他缓慢地走进花无凝的院子,一走进便觉察到了异样之处。
本该是亮着的灯此刻确实熄灭的,地上撒满了芍药花与牡丹花瓣,随他走进往前飘动。
这是在做什么?朝辞啼不由得停下脚步细细思索。
云雾消散而月出明光,清清冷冷撇下层层泠芒,一截飘飞的绫罗从梧桐树后露出,引住朝辞啼的目光。
心知花无凝在那个位置,朝辞啼再看这一番布置,他唇角扬起,兴然而去。
越发靠近翠绿悠色的梧桐树,叶片在风中莎莎做响,于它繁茂盎然翠色之下,绽出一朵绝艳的绯红之花。
朝辞啼瞳孔微放,继而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