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加重,“那个老不死的,那般对待你,还给你下毒,想置你于死地!你还想着救他!”
“花无凝!你真蠢!”
“我蠢?”花无凝收住笑容,“镇国公府上下百余人,何其无辜,我若不救,谁还能将他们救出!”
“他们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救的!用得着你拼了命往外逃!”朝辞啼说道。
“用得着!”花无凝毫不示弱回道:“朝辞啼,你真冷血。”
“好啊,”朝辞啼被触动,眼神晦涩幽深,将花无凝推倒在床,将其困在身下,“我的血冷,花大小姐的血滚烫灼热,你来暖一暖我这冷血之人。”
“朝辞啼!”花无凝显然没有想过这情形,她骇然抵住朝辞啼,随之美目融怒,“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朝辞啼轻拭花无凝面上的血痕,又看着她,与她视线相接,“你都敢不要命往外逃,我现在要行之事比之您之所为,可谓相去甚远。”
指端覆于花无凝的唇上,他喑哑住声,“我又有何不敢?”
如此行径,算作耻辱,花无凝张嘴狠狠咬住朝辞啼的手指,是泄愤般,未有留情!
朝辞啼剑眉微皱,他盯着花无凝的贝齿在他手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快要见血的咬痕,另外握住花无凝的手立马松开,转而捏住花无凝的颔,迫使她张开嘴。
“你咬我。”朝辞啼看了手上的咬痕一瞬,又看回花无凝。
她似是气极,喘息着,不言语只昂着头,不屈地看着朝辞啼,眸中之意分外明显。
咬了!
读出她所含有的意思,朝辞啼的目光从她的面容,移到了脖颈,“你可知咬伤别人,也是会被咬回来的。”
花无凝尚未反应,他却低下头,咬住了那块柔肤香色。
“呜…”
细密的痛感顿时加强,变成一股尖锐的刺痛,花无凝豆蔻指尖掐进朝辞啼的衣裳,尔后猛推,将人推起。
朝辞啼松口,那雪肤上明晃晃地留下一朵绽放的鲜红梅花。
欣赏不足须臾,身下之人纤指又扬起,掌风袭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成功,皓腕被钳住,动弹不得。
“你还想打我?”朝辞啼瞧着没打在他身上的素手,兴味十足。
“你这个混蛋!”花无凝骂道。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死都不怕吗?”朝辞啼视线落回那朵娇艳的梅花上,又看向她的桃花眼,“现在知道怕了?”
“别逼我恨你!”花无凝挣扎无果,只能红着眼,不愿,愤怒,怨恨,委屈,情绪杂糅在一起,声音染上点点颤意。
“你最好恨我。”朝辞啼气息微乱,他凝视着花无凝的面容,不知在想何事,说了这句话后从她身上起开。
将薄被拉过来盖在她身上,朝辞啼转身而去,行至屏风处时他回过头,暗含警告地道:“乖乖呆在这里什么事都不会有,否则我不保证下一次会发生什么。”
留下此语,朝辞啼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
于床榻上缓慢撑着身子坐起,花无凝听着朝辞啼这番话,她挥掉盖在身上的薄被,目送他身影消失,眼神波光明灭闪烁。
气息渐归于平静,她抬手想将衣衫整理,却牵扯到了脖颈的痛伤。
黛眉轻拢,理衣之手摸向脖颈处,轻刺痛从指尖碰到红梅时传上来。
朝辞啼…
将手放下,衣衫依然坏掉,花无凝也不费力气理好,只是低垂着眸,脑海中浮现出一丝难以想象。
他竟然还有这个心思,之前没有看出来。
狂妄之辈!
青梅竹马十余年,她知晓朝辞啼心性深处藏了一缕癫狂,却是极少会在她面前表现出,大多时候,他只会面含不觉其意的笑容与人相处。
对待花无凝会多一丝温柔与宽容,是以花无凝才敢这般胆大,在被他囚禁之时还不卑不亢,与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