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理着衣裳。
翠玉低着头:“大人吩咐,不能让您一个人待在房,需要守着您。”
站在桌前的花无凝偏视她一眼,却也没多言。
这个朝辞啼…
手拍在桌,重重坐下,索然无味地尝了两口,习惯地去摸旁边的酒壶,却摸了一个空,“我的酒…?”
正想饮酒的花无凝发现自己的酒壶不见了,回想一番,竟是被朝辞啼顺走了去。
“去再给我备壶酒。”花无凝放下筷,眸色不善。
“大…大人也说,不让您喝酒。”翠玉缩缩脖颈,底气不足地说。
“你是伺候我的?”花无凝语焉不详,听不出语调有何含义。
“是的,花小姐。”翠玉瑟缩而回。
花无凝眉眼一压,不怒反笑:“既是伺候我,听他的做什么?”
“奴婢…奴婢是…是。”翠玉绞着手指不知该如何回花无凝。
“因为你是他的人,所以要听他的,不然就会被处死。”花无凝替她将话说完。
扑通一声,翠玉跪在地上,“花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不为难你,就要难为自己。”花无凝说道:“你怕被他处死,就不怕我对你动手?”
“花小姐,奴婢不敢!”翠玉语调融有些许湿意,她磕在地上,“奴婢也只是听令行事,大人说您身体不好,酒水不利于伤好,才要奴婢不让您饮酒。还望小姐不要责怪奴婢。”
酒不利伤。
花无凝知晓翠玉所说的伤,与她体内毒素有关。
看来,朝辞啼将酒顺走,也是想让她早点伤好。
方便他逼问自己证据一事吗?
“罢了。”花无凝思绪几转,“你离我远点便是。”
“多谢小姐。”诚惶诚恐地躲在门边,她是真想出去,但朝辞啼的命令她又不得不从。
心中郁着气,花无凝也就吃了一些便觉好了,“可以了。”
“好的花小姐。”翠玉闻声而来收拾。
花无凝起身往外走,翠玉瞧着也不收拾,跟在她身后,不让她一人。
深知翠玉为何跟着自己的花无凝只不过轻微侧眸一视,未有他言。
“这是在做什么?”走出房门,花无凝将院中之景收入眼眸。
这些个婢女居然在将院中锋利有棱角的东西通通拆掉,护卫则是将东西搬走。
“这…这也是大人吩咐的。”翠玉小声提醒着。
花无凝冷哼一声,吓得翠玉耸耸肩。
烟紫色衣衫随风飘动,掀起曼妙波澜,她踏出步子。
这院子与她所住的院子相像,届时种有芍药花,院墙边有一棵梧桐树。
略微不同的是,这些芍药里面,种了些许牡丹,因着两种花极其相似,所以看不出来。
不知是移种之人出了错,还是人刻意为之。
目光在牡丹花上停留片刻,她又看向了院墙。
足足有三人高,若非习武之人,怕是出不去。
思及此,花无凝不免蛾眉拧紧。
朝辞啼这是铁了心不想让她出去,才会将她困在这么一处隐蔽之地,连皇帝的人都找不到这里。
可真是一件麻烦事。
她父亲花申鸣被判秋后问斩,现临五月,还有不足五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将镇国公府洗清绝非一件易事,更何况新帝与朝辞啼绝对会阻止自己,所行之事便又要难上一分。
挽救镇国公府虽迫在眉睫,但现在耽误之急一事便是她得从朝辞啼这间院中出去。
这些婢女倒是没多少能力可以阻止的了她,麻烦的是那三个护卫。
花无凝想着,视线落在护卫身上,院中只有两个还有一个不知所踪,也不知是不是在院外待着。
这些护卫既是要守住这院子,必定不是武功疲弱之辈,定然是朝辞啼专门挑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