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组织起新合纵,带着乌泱泱一大批国家,来围殴秦国。
“公孙衍若在魏国得势,魏国极有可能调整对外邦交之策,一旦魏国得到齐国支持,将不利于秦国。"嬴华忧心忡忡道。楚越回过神来。
公孙衍还在和张仪争权,但得到魏王的重用是早晚的事。他会不利于秦国?
何止啊,秦韩同盟,也被他拆了。
围殴大军即将抵达函谷关。
魏国不重用,就打魏国,秦国不重用,就打秦国。大才。真大才。
“齐楚历来盟好,说不准还有楚国呢。“楚越幽幽道。嬴华看了一眼地图,面色随之凝重,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打就打,谁怕谁。”
几个士卒从外而来,端上酒肉,望着一桌丰盛菜肴,楚越′哇'出声,“是要庆功吗?”
嬴华看向她,“今日是你生辰,你忘了。”楚越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今天似乎是自己编的生辰,原主的具体出生日期,她并不清楚,所以当掖庭令询问她生年时,她随口编了一个日子。记忆中,除了王后,似乎没什么人在意这个日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赢华怔了一下,“我不是每年都有送给你贺礼吗?”“什么?"轮到楚越吃惊了。
赢华目光一时变得认真,“没收到吗?”
楚越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要回去查一下。”“看来你每年收到的贺礼还不在少数。”赢华感慨道,他举杯,“敬你。”“谢谢。”
年龄是个经不起计算的东西,楚越穿来之前,已经24岁,加上现在的…她伸出四根手指,又飞快蜷缩回三根。
十七岁,就是十七岁。
真按时间轴来算,她还负两千多岁呢。
酒足饭饱,楚越又站到了地图面前,嬴华双手抱臂,看看地图,又看看楚越,似乎等着她说出些什么。
“这地图不全。”
“嗯?"嬴华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过地图,“列国都在啊。”楚越抬手,指向秦国背后,“义渠呢?”
公孙衍纠集的,不仅有山东列国,还有秦国背后的义渠,全方位无死角围殴秦国。
嬴华脸色一变。
“我还有约,先走了。”
走出去三步,楚越又回过头,问嬴华道:“我想从军中要一个人,做我的门客。”
“白起?那不行。”嬴华一口拒绝,“他这样的人才,给你做门客,太过浪费。”
“谁说我要白起了。”楚越没好气道。
“那还有谁?"赢华困惑道。
“诙。”
嬴华想了想,“这么宽宏大量?别忘了他之前可欺负过你。”“你记得他?”
赢华挥手,示意楚越快走,“你自己想好了就行,他若愿意,可以去找文吏。”
“我先走了。”
楚越道别赢华,回到营帐,白起早等在这里,手中还抱着一把剑,正是楚越的剑。
一场仗打下来,即便是铁剑,也会崩口卷刃,需要工匠修补,白起自告奋勇,可以帮她修。
“你剑上刻的什么字?"白起好奇问道。
楚越拔出剑,剑身上两个简体字,分外突出。“唯物。”
本来想写马哲,但是怕后人误会,以为马哲是她的名字,于是写了唯物。“我只听说过君子唯德,唯物是什么?”
“唯物就是…”
楚越犯了难,她要是说唯物就是物质决定意识,白起肯定会问,什么是物质,什么是意识?
而且,她是个神官。
有些话不能说,砸饭碗。
“比如我走在路上,遇到一块石头,要根据石头的大小,判断应该是绕开还是跨过去。石头决定我的行动,而不是我的心。”白起点点头,似懂非懂,“那没有石头你也可以决定自己怎么走啊。”楚越深吸口气。
意识反作用于物质。这句话怎么翻?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