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和嬴轩说说笑笑,一歪头,不妨见黑暗中坐着个小人,试探性喊了一声,“楚越?”
楚越打了激灵,立刻站了起来。
嬴华拍了拍她的头,“你怎么来了?”
“我和君上一起来的。”楚越搬出了嬴驷。
“哦,那你怎么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楚越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打了个哈切,“我在等你啊。”
“等我?”嬴华一时困惑,“等我做什么?”
“我在这里等你,我想跟你说,公子华将军你真是太神勇了!”楚越目不转睛的盯着嬴华,两眼放光。
嬴华蹙眉,“你等这么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楚越点点头,“对呀!”
头上又挨了一下。
嬴华嘴角勾起道弧度,却故意板着脸,“好了,我知道了,快回去睡觉吧。”
楚越说完想说的话,兴高采烈的转身离去,留下身后嬴华、嬴轩兄弟目送她背影离去。
嬴轩用肩膀撞了下嬴华,“她怎么老找你?”
嬴华显然没有明白嬴轩话里的意思,“谁知道呢?小女娃想一出是一出的。”
“我总感觉她跟平常的小姑娘不一样。”嬴轩若有所思,“或许,有过人之处,也与常人不同。”
嬴华被嬴轩一点,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楚越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短暂出神。
和别人都不同吗?
视察完前线,次日清晨,嬴驷便返回了咸阳,楚越打开车窗,和嬴华、嬴轩道别,她伸长了脑袋,念念不舍望着嬴华身影消失在眼前。
“别看了。”嬴驷出声道。
楚越关了车窗,“是,君上。”
嬴驷打量着楚越,似有所思,“不解甲,就能让华弟免于刀兵之厄吗?”
“是。”
打七年仗回来或许会不记得她,但比起在咸阳待七年,娶妻生子,不记得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以重新认识。
不要紧。
嬴驷没有说话,但楚越知道,自己的话一定对他产生了影响,两人回到咸阳,一进王宫,便有宫人前来报喜。
“恭喜君上,魏夫人有妊。”
魏夫人怀孕了,嬴驷大喜。
去见魏夫人路上,楚越掐着手指算了算,奋六世之余烈,六世是,惠文王,秦武王....
这是那个举鼎的武王?
oh,老天爷!
国夫人有妊,当然是好事,魏夫人诊断出有孕,恰好是她嫁来的第三个月,礼制三月庙见,嬴驷要与魏夫人一道拜祭秦国先祖,向祖先禀告娶夫人之事。
秦国的宗庙在雍城,既是夫人庙见,又庆贺国君有后,阵仗不是一般大。庙见之后,魏夫人的地位正式确立,他是秦国国君嬴驷的嫡夫人,腹中孩子是当之无愧的嫡长子。
武王尚孕育母腹,前线不断传来捷报,秦军节节胜利,义渠败退,大军不日便可得胜班师。
大军班师,自然少不得庆典,魏夫人亲自为楚越做了一件红色的锦袍,还为她梳好发髻,佩戴上首饰。
楚越穿着锦衣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人靠衣装,红色的锦衣与头上的金饰将她衬得气质华贵,像是个出身不凡的女公子。
“这才像是国君家的孩子。”魏夫人眼中,满是对楚越的欣赏。
楚越在魏夫人跟前坐下,魏夫人握住她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的手很软,身上是熏香的味道,楚越的手按在魏夫人腹部,感受里面的生命。
这就是未来的大秦武王。
一个举鼎而死的王,死后谥号为武,是不合乎常理的。
楚越抬起头,在魏夫人温柔而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会是个像君上一样英武的公子。”
预测男女,对她司巫的名声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魏夫人一笑而过,“是男是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