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晴笺总算再次开口说话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松田阵平还是为身边的少女感到悲伤。斋藤晴笺松开了松田阵平的手,先是把菊花放在墓碑前,然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自己今年的见闻。
最后的最后,她笑着打开了带过来的清酒。“爸爸,这是我喜欢的人,我把他带来见你了。”说完,她把清酒从墓碑上往下倾倒,透明的水光浸润了灰黑色的石块,顺着挺立的线条往下,打湿了刻在石碑上的字。“不要贪杯哦,爸爸,”
斋藤晴笺还在微笑,但却无端让人感觉到悲伤。“你喝酒一直都不太行,所以不要喝太多。”松田阵平看着她的一系列举动,在她倒完整瓶酒水之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毕竞看照片上人的样子,她估计早就接受了父亲已不在的事实。
不过,松田阵平还是屈膝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包烟,抽出三根点燃挨个立在石碑上,当做燃香。他会好好对晴笺的。
松田阵平对着这个第一次见的人在心底发誓。等两个人坐上返回的电车时,斋藤晴笺总算恢复了几分平时的神采。她没有直接对松田阵平解释为什么突然要带她去见父亲,也没有说自己现在的家庭情况,她只是抓着松田阵平的手臂,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松田阵平的音感没那么出色,但隐约能听出来一些节奏感。“哼的是什么”
松田阵平的音乐水准并没有出色只凭斋藤晴笺哼的这点小曲就猜出具体的内容,所以选择直接询问她。
斋藤晴笺本就在抓着松田阵平的手指玩,听到他的问题不假思索地回复道。“《献给爱丽丝》。”
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询问斋藤晴笺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哼唱这首乐曲,就看斋藤晴笺抬手,手指作弯曲状悬于半空中。她又哼唱起了刚刚的曲调,同时手指也在根据哼唱的曲调不断调整着位置。是钢琴的按键方式。
松田阵平推理出了答案,疑惑地看着斋藤晴笺。斋藤晴笺哼了一会后就停下了手指,又重新抓住他的手掌,不开心地说道。“我就只记得这一段了,明明小时候我还能全部弹出来的。”“你学过钢琴?”
松田阵平完全没看到过斋藤晴笺和乐器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应该说别说乐器了,以前她和艺术类别最大的关联就是他们画的线路图要求线要直,图纸要够清晰。
“很小的时候了,”
斋藤晴笺没有否认。
“爸爸会坐在旁边手把手地教我,但后来就全忘了。”“《献给爱丽丝》是我学会的第一首曲子,现在也就只会这一小段了。斋藤晴笺的表情带着满满的怀念。
松田阵平没再继续问她,因为他已经从斋藤晴笺的回答中推测出了一个令人不快的答案。
如果后来真的过得很好,斋藤晴笺就不会活得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偏执地把所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晴笺,”
松田阵平没有问她的过去,只是想问她。
“追着我往前跑你真的会开心心吗?”
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一个人身上,就算是松田阵平也难以形容这种感觉,过分沉重,但又感觉很开心对方的这份重视。“唔……这么说的话,”
斋藤晴笺思考了一下,没有坚定地给出开心的回答,而是在慢慢地回忆着自己的感想。
“除了运动的时候想找根面条上吊、学习的时候想找块豆腐撞死以外,其他时间都很开心。”
不爱学习,不爱运动……
嗯,大部分学生的通病。
松田阵平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心情也随着斋藤晴笺的回答开始回升,只是表现在脸上的就是狞笑。
“就算想死,该完成的运动还是要做。”
不然按照这家伙的想法,等到警校开学,她又变得和之前一样,一定会被警校的课程操练到想死的。
“欺,不能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