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白嗔他一眼,但脑袋依旧偏着,半小时前还盈白的脸蛋此刻红得像是夏日里的水蜜桃。
许清聿便不再去亲她的唇,但细密的吻痕落在其余的每一寸肌肤,他看见她眼尾的眼泪,凑上去很轻地吻了下,沈泠白闭上限,享受他此刻的温柔,吻又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脚像是踩到云端,身体飘荡落不到实处。
屋外门铃响起,许清聿起身,朝玄关走去。一边走一边拆着包装盒的塑封,到最后许清聿托着她后颈将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他暗沉的嗓音沙哑到极致,问:“有力气吗?”沈泠白现在浑身发软,脑子也晕乎乎,听着这话,软绵绵的回:“干嘛。”许清聿一手掐着她的腰,沉声说:“坐上来。”沈泠白不想,她真不喜欢力气活,于是傲娇地撇过头,“我不要。”“确定?"许清聿抱着她,掌心落在她后腰,眼前噙着浓浓笑意,语气不怎么正经的说:“我刚刚在想,会不会出点汗,你的病才能好得快一点。”话落,沈泠白陡然抬眸,嗔怒的瞪他一眼,眼里千娇百媚。“试试,我教过你的。”
对上许清聿的视线,沈泠白抿了抿唇,红晕顺着脸颊一路蔓延到耳后,她缓缓抬手,掌心搭在他宽阔的肩膀。
吃的过程很顺畅,得益于等待的半小时。
彻底咽下时,许清聿闷哼一声,听得沈泠白全身都发热。客厅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源,沈泠白半趴在他身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细碎的鸣咽声断断续续。小腹的酸胀感越来越重,像是食物吃得太多堆积在胃部。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住,哭着求他帮忙。
许清聿像是没听见,双手虚虚的搭在她腰侧,慢条斯理的鼓励她。结束是在很久以后,久到沈泠白嗓子又哑了。她彻底脱力地趴在他胸膛,双臂软软的圈住许清聿的脖子,呼吸起伏难平,脑袋埋进他颈窝,深深浅浅喷薄出的热气尽数缠绕在他颈间。许清聿撩开贴在她鬓间的湿润的发丝,亲了亲她脸颊,下颌抵在她耳侧,嗓音磁哑而低缓的说:"好棒。”
沈泠白被他这话说得整个人像化成了温泉里的春水,软的没有骨头,漫长的余韵让她这会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抱着他。客厅光线昏淡迷离,空气丝丝缕缕的泛甜,许清聿搂着她,闻到她身上馥郁的沐浴香,感识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一切都让他不由想起当年那个午后,他从苏城赶到御棠公馆。两人窝在影厅没看完一部爱情电影,窗外的雨是何时停的没人清楚,她的呼吸在耳边绽放,他抱着她,告诉她怎样才能更顺畅,不伤着自己。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去,沈泠白静静趴在他身上,他抚摸着她垂散的长发,雨在窗外淅沥的下,电影走到结束,幕布一片漆黑。薄纱窗帘透过一点日光。
彼时什么也不想,没有过后情非得已的分离,也没有日思夜想的距离。从影厅到浴室,至死方休。
时间慢慢变成一条横在两人之间的天堑,隔着一千多个日夜,才又能获得像当初那样无所顾忌的幸福。
察觉到他和起初并无变化,缓和过来,沈泠白盯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你………”
客厅的光线不算很亮,却刚刚够将视野里的东西瞧得清晰,包括沈泠白清凌的瞳眸,潋滟的唇色,细密的汗珠。
视线在无声的对白中再次勾缠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却又默契的开始造就另一场潮湿的雨。
温热的掌心抚过沈泠白瘦削的脊背,许清聿垂着眼睛亲她的发顶,感受她的泪一点点浸染自己衣襟。
沈泠白抵不过他这样,她拢起眉头,声音又开始鸣咽。许清聿从她方才说话的声音中听到几分沙哑,害怕又像上次那样,于是托着她的臀抱起她去找水喝,起身时,沈泠白抖得更厉害了,从沙发到岛台,距离不算太长,一番路程被他走得慢条斯理,水流滴滴答答砸下,走动间,感触变得更深。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