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店员端着咖啡送过来,虞清沅道了声谢谢,随后徐徐抬眼,语重心长的问起,“你和她现在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和明抚相亲吗,为什么还要找她。”
许清聿黝黑的深瞳又沉又暗,面对质问,他辩驳道:“没有相亲,我和明抚都是迫于无奈过来走个过场,该说的我已经和她讲明。”听完,虞清沅才彻底放心下来,看着许清聿疲倦的面容,她深深叹了口气,“所以你没和明抚相亲,是因为心里还有她吗?”“嗯。"许清聿承认的很快。
“行吧。"虞清沅揉了揉眉心,暗自叹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她伸手,指尖捏住杯耳,红唇覆上杯沿,浅浅啜饮了口方才点的燕麦拿铁。接着,不紧不慢的出声:“我虽然不知道苏姨当年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但是许清聿,小白当年出国也是被逼的,她从来没想过要出国。”话落,许清聿陡然抬头,瞳孔微震:“你说什么?”回忆起过去,虞清沅也是嘘叹了一口气,“你们分手后没多久,她无意间在家听到了苏姨和沈伯父的谈话,知道苏姨去找了你,说了些难听的话,她想来找你,却被苏姨关在家里,用你来威胁她出国,她想来找你的。”这话一出,过去的那些记忆便如潮水般涌现。他忽地想起,分手后,沈泠白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但那时他刚大病过一场,他知道沈泠白有自己的骄傲,在他说完那些话的后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的,可在在提了分手的一周后,他忽然接到沈泠白打来的电话,她听起来像是刚哭过,语气极度哽咽。
咖啡店灯光柔和,空气里弥漫着醇厚的咖啡香气,中央空调呼呼运转,店内生意不算太火爆,偶尔有人推开身后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冰冷的女音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欢迎光临。
虞清沅接着说:“她跟苏姨大吵了一架,之后去了美国,刚到纽约的时候,她状态很不好,有轻微的厌食症,什么也不吃,我在美国陪了她半个月,之后迫于这边的学业,无奈也得回国,那段时间是周暨北一直陪着她,她才慢慢妃起来的。”
沉吟稍许,虞清沅继续说:“她一直以为是苏姨和你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你才跟她分手的,但直到我婚礼的那天晚上,身边不少朋友重新聚在一块,她又碰见了宋柯,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原来当年的事情也有宋柯的手笔。”说到这,她缓缓抬睫,目光晦涩的看着许清聿:“我和她认识二十余年,那是我唯一一次见过她发脾气,她拿起酒瓶当着所有人的面砸了宋柯的脑袋,正当天晚上,宋柯是进了医院,据说额头缝了五针。”他静静的听着,听虞清沅说起,那些他从未知晓的事情,心脏像被无形的针一遍一遍的来回戳。
当年沈泠白和许清聿的事情,虞清沅算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见证过的人,她现在都还记得当初沈泠白信誓旦旦说她一定会追到这位′无情道大师兄',所以她好奇的不行,每天都在追问,沈小姐今天追到人吗。她刚开始还会丧丧的说没有,问的多了她就不回了,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来一条信息,没头没尾的说了三个字一一追到了。之后的种种,她也都看在眼里。
咖啡的醇香索绕在鼻尖,她说地口干,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午后的阳光灼目,光从窗缝斜斜照过来,打在他的侧脸,照出他深邃的轮廓和流畅的面部线条,他不动不动的坐着,半边侧脸泛起一层浅浅的暖光,虞清沅抬眼,撞上他湿红的眼眶。
空气无端沉默下来,直到放在桌面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起来,许清聿似是没听见,神色未有变化,虞清沅抬手拿过手机瞥一眼,随后点开消息查看。窗外,金黄的落叶飘飘零零的坠下,稀疏的人群越过斑马线,一两辆小汽车停下来等待。
“许清聿。“虞清沅悠悠开口,“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实在无法评定你们这份感情的对错,毕竟当初是苏姨先跟你说了那样的话,但作为朋友,小白当年的情况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实话,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