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白定定地看着他，他身上的气质和周围那群人明显不同，一身正气，带着几分不自在，像是误入这风月场。
她继续追问：“你多大了？”
庄牧回：“20。”
闻言，沈泠白陷入了沉默，她扬起脖颈，目光从他清俊的五官上寸寸摩挲过。
陈京宜见她不出声，就这么打量着人家，不管是出于对好友的了解，还是自己敏锐的探查力，她心心中都已经有了结果，陈京宜转身，对着剩下几个人道：“行了，你们都走吧。”
沈泠白看着他，语气平静的问起，“看你的样子，第一次在会所上班？”庄牧点了点头。
沈泠白有些好奇地问他为什么。
庄牧垂着眼，垂落在两侧的双手蜷了蜷指尖，说：“为了赚钱。”闻言，沈泠白微愣，眼睫颤了下，心像被人不轻不重掐了一把。从会所出来，初冬的寒意扑面而来，夜风从她身后拂来，撩起她及腰的长发向前飞卷，她抬眼，瞅见一家开在街对面的书店，一整面的落地窗，光影暖黄，温馨和惬意。
一个小时前，周暨北发来信息，说已经找人将车从餐厅送回御棠公馆。宾利在路边停下，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沈泠白领着庄牧一起上了车，她一个人坐后排，让庄牧坐着副驾驶。
上车后，司机开口询问沈泠白要去哪。
车内空间昏沉，沈泠白靠坐在车窗旁，闭目阖眼，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沉冷的郁气，“华樾酒店。”
闻言，庄牧眨了下长长的睫毛，双手交握，搭在大腿上，紧张地攥着。夜幕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穿梭而过，一旁的广告灯牌环绕着流动的银光，霓虹的绚烂光影迷蒙在夜色里。
车内暖气充沛，静谧无声，沈泠白闭眼坐在后座，全程冷着脸。直到车辆抵达酒店，司机温和提醒到了，沈泠白才缓缓掀眼，拎着包下了车。
从旋转门入内，庄牧的眼睛禁不住往四处瞟，他第一次来这种奢靡的酒店，六米的挑高大堂，环形的水晶灯高高挂起，暖黄的光线充斥着每一寸空间。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大厅，前台瞧见人，颔首微笑喊了声：“沈小姐。”沈泠白掏出卡递过去：“帮我开间套房。”话落，前台面上依旧端着弧度恰好的笑容，“好的，请稍等。”依旧是上回住的那个套房，拿上房卡，临走前，沈泠白不由多看了眼前台。电梯内数字不断攀升。
“33”
“34”
“35”
最后停在66楼。
“叮一"电梯门打开。
沈泠白率先出去，庄牧跟在她的身后。
与此同时，许清聿在御棠公馆门外等了沈泠白快三个小时，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然而沈泠白还未回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滑过屏幕。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许清聿的神色瞬间暗了下来，眉宇紧紧皱着，应下一句我知道了，随后果断挂了电话。从御棠公馆出来，许清聿没回家，转而去了酒店。一路上，他脑子里不停萦绕着前台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冷峻的脸上泛出冰冷的寒意，车厢漆黑，他宛若置身于黑暗中，双瞳森然冷鸷的目视着前方。推开房门，沈泠白插上房卡，整个房间顿时亮堂起来，沈泠白一言不发的走到沙发前，将手里的包随意扔着，人陷进绵软的皮具沙发，她抬眼，瞧见站在跟前不知所措的庄牧。
他眉眼低着，稚嫩的神色故作淡然。
西装这类服饰，最好是根据人的身形尺寸量身订做，才能显出身材的独特性，但云都的服装显然是统一定做，尺码不服帖，穿在他身上略微宽大。沈泠白看着他：“知道我带你过来做什么吗？”“知道。"庄牧说。
他才进云都不久，但也经过几天的培训，知道眼下这种场合以他的身份应该要做些什么，他攥紧了双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很漂亮，也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