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两方在对峙,他是老爷子的人,私心来说是要规劝许清聿的,但他一想到许总和沈小姐之间的关系,这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钟叔看他一眼,继续出声催促:“大少爷,明小姐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你今晚若是不去,届时不仅在老爷子那说不过去,传出去也打人家姑娘的脸面,有损你自个的声誉。我知道,您心底不满老爷子的安排,可事已至此,您今天能不去,那下一次呢,老爷子的性格您是知道的。”一番话落,许清聿垂目,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不紧不慢起身,钟叔见状,面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神色。大
车辆途径CBD商区,沈泠白开车到达周暨北定好的餐厅。Lumiere是西式高层餐厅,坐在临窗位置,能俯瞰到半个京市夜景,周暨北一早便订好位置,沈泠白乘坐着电梯上行,眼睛瞟向一旁不断跳跃的电梯楼层数字。
数分钟后,电梯厢门打开,沈泠白掀眼,瞧见站在餐厅入口,双手抄兜闲散站着的周暨北,他着一身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敞开,里面是件雾蓝色缎面衬衫,衣领纽扣散开,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见着人,沈泠白揶揄着开口:“哟,这是从波士顿'′偷偷′潜回来了?”面对打趣,周暨北耸了耸肩,“可不是嘛,再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四海为家了。”
自从相亲以来,周暨北便没过过多久安生日子,今儿被拉去参加商业宴会,明儿被喊去和好友一块吃饭,到了才知道,对方女儿也在,什么吃饭,分明就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鸿门宴。
为了不再被徐女士逼诱,周暨北特意寻了个国外的项目,一声不吭跑去了波士顿,有工作打幌子,徐女士也不好把人国外揪回来,这不,一回到国内,甚至没敢回家。
想到这,周暨北偏眸,叮嘱沈泠白:“我回来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你可别给我走漏的风声。”
沈泠白回他:“知道了。”
听罢,周暨北吊儿郎当开口:“清沅是结婚了,眼下单身的也就咱俩,你说你要是当初接纳了我的提议多好。"说到这,他啧啧两声:“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是真不介意,我甚至还能腾位置。”两人边聊边往餐厅走,沈泠白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想到他当初说的实在不行,两人在一起得了,就当应付家里,婚后各过各的,要是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他也能毫不芥蒂地′'容纳′对方。
对此,沈泠白只当他是被自由美利坚的空气熏陶了四年,整个人自由地没边了,思想开放到了太平洋。
她摇摇头,推辞道:“这福分我不要也罢。”侍应生在前头带路,引着两人走到临窗的位置坐下。落座后,侍应生候在一旁给两人斟好茶,沈泠白端坐着,将手里的菜单一圈后,点了两个喜欢的菜品,随后将菜单递给周暨北。一抬眼,猛地瞧见一个意料之外的坐在远处。沈泠白目光落在许清聿的身上,只见他跟前坐着一穿蓝色真丝连衣裙的女生,浓黑的长发垂落在肩颈,耳垂上戴一颗澳白珍珠,面容姣好,端庄淑女,刻正巧笑嫣然地弯着眼眸。
而许清聿正坐在他对面,神色平淡的听她说话。握着玻璃杯的手悄然收紧,她眼瞳微微瞪大的看着两人,像是很意外许清聿居然会和别的女人一块出现在这。
她眼睫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她不认识坐在许清聿对面的女人,一瞬间,她脑子闪过很多种关系。
亲属,朋友,同事,合作伙伴。
但无论是哪种,都跳脱在她的认知以外。
点完单,周暨北放下菜单,眼帘一抬,就瞧见方才还好好的人此刻神色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