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吊儿郎当地说道:“你说你这些年也没找男人,一直单着,要不咱俩凑合凑合得了。”说到这,周暨北眉梢微挑,笑地一脸坏水,“你放心,我这人思想开放,婚后咱俩各过各的,你要是遇着喜欢的呢,我就当个心胸宽大的‘大房’,咋样?”
沈泠白眉头蹙起,冷觑觑地乜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没事吧,她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身侧男人,嫌弃道:“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婚礼上看着对方说我爱你,你也不怕遭雷劈。”
周暨北想了想,“现代建筑都有防雷措施,放心,劈不死咱俩,考虑考虑?”
沈泠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考虑你妹。”
闻言,周暨北哟了一声,嬉皮笑脸地说:“去泰国进修了?看不出来哈。”
沈泠白深吸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把桌上那袋瓜子全倒他脑袋上。
周暨北看她这样,黑眸眯了眯,“你不会还想着他吧。”
话落,周边的空气都静滞了,他没说人名,但两人都很清楚,这个他指着是谁。
沈泠白默了下来,眼睛盯着一楼中央,迷离灯光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肆意地扭动着身姿,良久,她起身:“我走了。”
“这就走了?”周暨北:“不再待会?”
沈泠白抱臂,扫了眼已经趴在桌子上的虞清沅,“我送清沅回去。”
虞清沅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回,沈泠白只好充当司机将人送回去。
从酒吧出来时,外头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丝,顺着风斜斜飘过来,落在黄色的光晕里宛若一截截被斩断的银线,城市上方笼起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京北已然入秋,一场秋雨一场寒。
沈泠白将人送回璟园,家里没有佣人在,但万幸的是谢宥礼在家,虞清沅酒量是圈内公认的差,尽管大家已经给面的让她啜饮果酒了,但也抵不住杯杯加叠。
沈泠白偏眸,看着坐在副驾驶上双脸酡红的人,她阖着眼,歪头靠在座椅上,乌黑的卷发随意散落在胸前,有几绺落在饱满的额头和腮鬓间。
几乎是不加思考的,沈泠白拿出手机,往通讯录里找出一个人名,随即拨了过去,扬声打开,数秒过后,对面溢出一道低醇的声音,“喂。”
听着声音,沈泠白言简易骇道:“出来接你老婆,她喝醉了。”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等待的时间,沈泠白倾身将禁锢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卡扣松掉。
很快别墅外便出现一道颀长挺拔的声音,沈泠白一手支在车窗上托着脑袋,一手搁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车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冷空气倏地涌入车内,打散了原本暖融的车厢,谢宥礼压低腰身,垂眸扫了眼醉醺醺的女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瞧见主驾驶上的人,谢宥礼道过一声谢,随后俯身手臂穿过虞清沅的膝弯,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背,将人轻轻抱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碰她,虞清沅嘤咛了一声,但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又往里缩了缩,脸颊贴上他轻薄的黑色衬衫。
把人送回家,沈泠白也算完全了任务,不欲多待,她操纵着方向盘倒车离开。
京北的夜晚,是被霓虹灯包裹着的高楼,即便是凌晨,也依旧亮着通明的灯火,繁华与喧嚣向来不因夜色而湮灭。
零点的城区主路算不上多拥堵,交叉路口信号灯在即将穿过的前几秒由绿转红,红色倒计时慢条斯理地变动着。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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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白抬眼,瞳眸盯着那串逐帧倒数的数字,余光游离时,眸光忽然扫到那幢熟悉的建筑。
外层被流动的荧光包裹着,营造出璀璨的金光,最顶端的logo名是她最熟悉不过的。
沈泠白失神地望着那处,久久未回神,直到红灯倒计时结束也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