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静娘一个月点灯熬油的做针线活,也赚不来三贯钱。
就住这么几天?要这么多钱?崔湄以为,跟着夫君上了京城,就能过好日子,却没想到这正是清苦日子的开始。
她以前在陆家,是吃穿不愁的,根本没想到外头的人生活的,有多难。住不起这客栈,别的客栈又都关门了,他们能怎么办,又不能去求助陆子期,因为先帝棺椁还没发送,翰林院编修要一直留在宫里,给先帝撰史,给新帝写诏书,根本就不能出来。
现在宵禁,他们又不能住在马车里,睡在大街上,会被巡防营当做流民赶出去的。
崔湄的额头上甚至沁出一缕细密的汗珠,不是出不起这三贯钱,但若是真的掏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她手里总共就五贯钱,剩下的兑成银票,在夫君那里,硬着头皮住了,吃饭的钱就没了。
“敢问可是陆翰林的夫人?"一声极轻快,极温和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居然是个十分漂亮,面好若女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