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恨,也不算什么真正的大鱼。回了后殿,崔湄依旧捂着胸口,搅着手里的帕子,久久不能回神。“薛家下狱,这回是翻不过来身,这回不怕了吧。“萧昶把人拉入自己怀里。在下辈子那十年,他抱她亲她,随意动作时都要看她心情是不是好,若她不情愿,他偷个香,一巴掌就打上胸口。
如今这般,不敢反抗,任由他搂抱亲昵,已是许久不曾有过,萧昶虽立誓,要宠她爱她,让她像下辈子那十年,想对他发脾气就发脾气,但现在,他得好好占占便宜。
回这辈子的时候,湄湄刚因为有孕怀的辛苦,腿脚浮肿,睡不着觉,胸口闷的喘不上气,又哭又闹,给他胸口脸上,结结实实的来了几下。那个湄湄怎么样了,还有他们的孩子,萧昶很担心。但不管这是个梦,还是误入的幻境,他都要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才算问心无愧。
他要给湄湄一个光明的未来。
“陛下是怎么做到的,这些证据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到手的。”萧昶亲亲她的额发:“早在我登基时,就开始叫人私下查他们的错处,这些臣子,不忠于我时,就把这些错处端出来,来个一锅烩。”崔湄呆了呆:“可是,薛老将军有战功,妾听说陛下欲对蛮人用兵,好保边境三十年太平,没了他谁来领兵呢。”
“你久居内宫,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薛贵……薛才人说的,她说陛下要对蛮人用兵,必用将,现在朝廷里,能对付蛮人的将军,除了她爹没有旁人。”
萧昶冷笑,他现在是不会看轻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后宫的女人。曾经他还觉得,他后宫那些嫔妃,都是些柔弱女子,手不能担脚不能提,就算有些小矛盾,但姐姐妹妹称呼着,彼此和睦互帮互助呢。“薛氏跟你们说这个,自以为我只有她爹一个将领能用?我既能在刚登基,就着手查他们的阴私,早就知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大周人才何其多,难不成就非她爹不可,她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诚然,别的年轻将领没统筹过大军,没打过蛮人,只要是人才,给个机会,就知道,到底是纸上谈兵的赵阔,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廉颇。”
他一手提拔的那个,薛老将军的私生子小朱将军,青出于蓝胜于蓝,可比姓薛的还能打,而且因为年轻,不敢像他一样,搞出巨贪的人命官司。“别担心,我自有用的人才,湄湄,这世上,缺了谁,天也不会塌下来,太阳照样高悬,东升西落,哪怕是我,也是一样。”原本他也早逝,传位给了瑞王,有陆子期辅佐,不照样是个太平盛世。大周朝离了他,不是照样运转,老百姓还是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那场宫变,他自以为掌控全局,却失了她,也葬送了自己。“但你对我来说,是不能缺少的,若是没了你,我会死。”崔湄眼睫一颤,嗯了一声,乖巧的贴到他怀中,她其实,不信,男人说的话,尤其是皇帝说的话。
在陆家,她就已经见了不少负心汉。
萧昶拉着她出了太和殿,一起乘御辇回去,御辇高大,早有太监伏下身子,欲做脚蹬,崔湄有些犹豫。
萧昶喝令那太监离开,将崔湄亲自抱上马车,她总是这样,对底层的可怜人抱有太多的同情心,哪怕她一朝翻身,成了主子,可以对旁人肆意揉捏,甚至拥有生杀大权,可她依旧没变,依旧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崔湄羞红脸:“陛下,这里,人来人往的呢,还有大臣们在。”“那有什么,这是朕的家事,谁敢置喙?”崔湄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哪怕面前这人展现出对她的偏宠,她也没忘,这是皇帝,是陛下,可以把她捧到天上,也可以立时就让她下地狱。她在宫里挣扎求生,苦苦讨好薛妙仪,忍让陆姝韵,甚至对薛妙仪的狗腿子,位份不如自己的王氏,也不敢反驳辩解,做低伏小的讨好她们。可有一天,她们得到了果报,不能再欺辱她,却不是她们良心发现,而是萧昶出手,他出手的如此容易,如此简单,简单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