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重话。
……
“姑娘,姑娘,这簪子你还要吗?”
崔湄回神,不好意思笑了笑:“要的。”
她掏出荷包,因为给陆哥哥送了盘缠,镖局送信也要收钱,她带出来的银子,居然只剩下了五两碎银,崔湄顿时有些脸红:“店家,我先交点银子做定钱,等我回家拿了银子,再来买回去,行吗?您别卖给别人。”
店家看崔湄的打扮,一身绸缎衣裳,说话娇声细气的,不像是没钱的主,也就答应了。
崔湄确实喜欢这只簪子,爱不释手,虽然今日不能拿回去,可交了定钱,也就属于她了,正是年轻爱俏的年纪,崔湄拿着那簪子往头上比划,还笑着问静娘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崔湄生的妩媚俏丽,小脸白生生的,便是粗布麻衣,仍不掩天姿国色,这淡粉的琉璃簪戴在头上,当真衬的她人比花娇。
静娘忽然拽崔湄的袖子:“湄儿,你瞧瞧,那女人过来了,到这边来了。”
崔湄心一紧,急忙就要跑,可簪子还在头上店家不可能让她只拿二两银子,就把东西拿走,崔湄急坏了,还没来得及放下簪子,那位姑娘就走了进来。
却只有她一人和身边服侍的丫鬟嬷嬷,并未见到萧昶。
崔湄松了一口气,静娘在她耳边小声耳语:“萧公子没跟着过来,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提起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崔湄下意识往静娘怀里靠:“好姐姐,多亏有你,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可怎么办阿。”
她眼泪汪汪的,看的静娘又好气又好笑,下巴往那姑娘的方向抬了抬:“要不,咱们在这多呆一会,探听探听她的来路?”
崔湄忙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不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我害怕。”
“害怕什么。”静娘恨铁不成钢:“就算她是萧公子的妻室,可你也是萧公子的女人,她若贤惠大度,就该主动为萧公子纳你进门,只要有了名分,能离开陆家,这不是好事一桩?而且咱们也不是表明身份,就是暗中看看,瞧瞧她是什么性子,以后也好有个对策。”
“我的好姐姐,你瞧陆家那些夫人们,哪个是真心为自己丈夫纳妾的,同是女人,她是他妻子,我却是……”
崔湄实在说不出,自己不过是个没名分的野女人,身份低贱,若是自己看轻了自己,活在这世上,岂不更加痛苦。
“我是没理的。”
她没法理直气壮的在人家正妻面前说,自己伺候了萧公子,要求个名分,那也太不要脸了,纵然这些年,在陆家学的都是不要脸的手段,可伤害另一个女子,到底她也做不到。
那张雪白小脸露出哀求,甚至眼眶里含满泪水,静娘心一软,终究还是不忍逼迫她。
她们只是想要求个活路阿,崔湄不抓紧萧公子,他若是不喜欢她了,不愿意带她走,以后留在陆家,清白身子没了,还要服侍别人,那就真要沦落到泥潭里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等到腻了,厌倦了,拍拍屁股就走了,哪里还会负责任呢。
“也好,那我们回去。”
静娘叹气,自己还是太过心急,左右现在萧公子还是喜欢湄儿的。
她们一直窃窃私语,甚至发的是气音,就怕那姑娘听见,崔湄像是落荒而逃,想要拉着静娘赶紧离开。
“等等。”
拦下她们的却不是店家,而是薛妙仪。
崔湄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说你呢,那粉衣女子,你转过身来,我看看你。”
崔湄与静娘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办法,只好转身,狠狠咬着牙根,生怕露出马脚。
“穿着一身粉衣裳,这么怯的颜色,也穿的下去,也不知有多难看。”薛妙仪撅嘴。
崔湄转身过来,低着头,垂头不语。
纵然低着头,薛妙仪也看清她那张脸,白皙小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