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长腿随意地勾过椅子。他反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靠背上,单手撑在着下颌浅笑着看她:“刚才忘记和姐姐说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慈以漾木着脸抬起头,“不必了。”
“……“他拉长音调,“真的不要吗?”
慈以漾打算驱赶他,但忽然与其费尽心思去查,不如直接问眼前的人。“昨天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目光紧盯着他,不放过少年脸上露出的一丝神情。
陆烬享受她的目光落在身上,像是温柔的春日,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烫。好想和她……
昨天那种只是在外面隔靴止痒,他并不觉得满足,还有越发蔓延的趋势。他用力地咬住舌尖,用疼痛抑制煞望,温声问她:“姐姐说的是哪句话?昨晚我说了很多,尤其是我想和你结婚,说了几百遍,是这句话吗?”真的说了很多。
慈以漾:…
她压下想骂他的心,维持面无表情:“我妈妈的那件事,妈妈用的那块墓地和你什么关系?”
“啊。"他遗憾地诧声,弯起弧线漂亮的眼,缱绻地拉长声调:“妈妈的墓地是我选的,请风水大师看好了水土,选了朝向最好最优渥的土地,这样妈妈也能得偿所愿,在下面保佑我和姐姐平安喜乐。”慈以漾倏地站起身,瞪着他,“陆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陆烬眼皮微抬,看她的眼神莫名古怪,像是已经和她说了无数遍,她还听不懂,极其温和又有耐心地重复。
“我喜欢姐姐,想和姐姐在一起,让给妈妈一块墓地不对吗?”对,逻辑上很正常,很普通,可偏偏那时候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了,再往后那些呢?
她不敢想,只觉得浑身冒出冷汗,身上的棉质长裙被寒意打湿黏在后背,心一层层往下落入谷底。
他究竟要做什么。
“姐姐,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的。“他站起身,牵起她的手置于右脸,动作温柔地蹭了蹭,“姐姐楼下快到饭点了,我们先下去。”指腹上还没有处理的伤痕,经过一夜,结痂后刮得她手背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