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见手下死伤过半,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铁链上的女尸残骸竟重新凝聚,化作只青面獠牙的恶鬼。他狂吼着扑来,施展“天魔解体大法!”
恶鬼的利爪带着破空之声,撕裂了石飞扬的锦袍,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石飞扬急忙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施展“劈字诀之棒打狗头!”
“明玉功”的寒气顺着棒身蔓延,青光闪过,铁链应声而断,棒梢重重砸在瘦高个的头顶,颅骨碎裂声清晰可闻。那恶鬼失去凭依,顿时化作黑烟消散,只留下满地腥臭的黑血。
方文玉撕下衣角为石飞扬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坚实的臂膀,突然想起师父郭襄的话:“患难见真情,烈火炼真金。”她望着石飞扬苍白却坚毅的脸,轻声道:“这伤,是为我受的。”
石飞扬含笑地道:“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受的!”打狗棒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图,棒梢指向沟底的暗河,又低声道:“穿过这条河,便是凌霄宫的地界。”
他看着方文玉沾染血污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内疚地道:“委屈你了。”
方文玉突然笑了,用峨嵋刺挑断自己沾血的衣袖,露出雪白的臂膀,阳光地道:“比起那些被天魔门残害的女子,文玉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她的指尖在石飞扬伤口旁的肌肤上轻轻一点,又怜受地道:“倒是石大哥,该省着些力气。”*
石飞扬一笑,握着打狗棒,撑着身子,转身就走。
方文玉紧紧相随。两人走出天魔沟三日,在汉中平原遭遇凌霄宫的伏兵。这片平原上的麦田被人为踏平,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冰棱,阳光反射其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正是凌霄宫的“寒冰阵”。
凌霄宫主的冰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身披白裘,面容俊美如女子,眉心却纹着一只冰蝎,他恶狠狠地道:“石飞扬,你摧毁我天魔门分舵,今日定要你粉身碎骨!我这‘玄冰剑气’,正好能冻结你的明玉功。”他身后的凌霄宫弟子皆身着冰蚕丝织成的白衣,手中长剑凝聚着寒气,阵型展开时,宛如一道冰墙,将石飞扬与方文玉围困在中心。他们施展“冰锁连城!”三百柄长剑同时刺出,剑气在空中凝结成冰网,所过之处,麦田瞬间冻结,连泥土都裂开冰纹。
石飞扬冷哼一声,运转明玉功,施展“引字诀之引狗入寨!”打狗棒突然插入冰地,棒梢铜环震颤,引动周围的冰棱,“棒迥掠地”的招式带着冰屑扫向左侧,故意露出破绽。
凌霄宫主果然中计,冰剑如闪电般刺来,剑风带着刺骨寒意,竟能冻结石飞扬的衣衫。
方文玉的峨嵋刺突然掷出,不是攻向敌人,而是钉向空中的冰网,又提醒道:“石大哥,东南角的冰棱是活的!”她的“飘雪穿云掌”同时拍向右侧,掌力透体而入,竟将三名弟子的冰剑震得粉碎——原来她早已看出阵法的生门,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冰棱,实则是用活水冻结,内力可破。
石飞扬的打狗棒顺势转向,“横打双獒”的劈字诀扫倒两名扑来的弟子,棒梢“斜打狗背”,精准挑中凌霄宫主的手腕。冰剑脱手的瞬间,他的“明玉功”内力沿着棒身蔓延,凌霄宫主的手臂顿时覆上薄冰,痛得他惨叫出声。
“撤阵!”凌霄宫主哀嚎一声,冰剑虽失,却突然拍出“寒冰绵掌”,掌风所过之处,地面裂开丈许冰缝。石飞扬横臂搂过方文玉,跃向空中。
他打狗棒在下落时,施展一招“捣乱狗窝”,将周围的冰棱尽数挑碎,冰屑纷飞中,他看见方文玉的青衫被冰棱划破,肩头渗出血珠,却依旧咬牙坚持,在用峨嵋刺为他挡开袭来的冰碴。
落地时,方文玉突然踉蹡,原来她的脚踝被冰棱划伤,伤口已开始冻结。石飞扬二话不说,背起她便往平原边缘奔去,打狗棒施展“恶狗拦路”,棒影如墙,挡住追兵的剑气。方文玉的脸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