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冒犯,今天连着遇到你三次,所以想请你吃瓣橘子。”
“谢谢。”我将那瓣橘子轻轻握住,道了声谢。
车窗外的站牌一盏盏亮起,列车广播开始报站。
她站起身,带起一阵淡淡的橘子香气。
安雨萌已经醒过来了,她饶有兴致地看了眼那个姑娘,又投给我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我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们没有直接回民宿,而是去了陈亦轩精挑细选的一家寿喜火锅店。
那家寿喜店藏在巷子深处,木质招牌在夜风里轻微摇晃。
我们选了个临窗的座位,铜锅里升腾的热气让玻璃很快蒙上一层雾,外面的街景变得模糊而柔软。
终于没有再遇到她,我莫名松了一口气。
安雨萌用筷子尖戳着碗里的无菌蛋,蛋黄颤巍巍地晃动着。
“我觉得那个姑娘喜欢你。”她突然开口,“就是给你剥橘子的那个姑娘。”
正在喝波子汽水的我差点被呛到。
“怎么会,我们只是偶遇了几次。”我一边咳嗽,一边忙着解释。
陈亦轩正在往锅里涮和牛,闻言动作顿了顿。肉片在滚汤里蜷缩成完美的弧度,油花在汤面上绽开细小的涟漪。
安雨萌的眼睛在蒸汽后闪着狡黠的光。
她刚要说什么,店门前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
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一阵夜风,吹散了我们桌上的雾气。
一道身穿白衬衣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她发梢还沾着外面的湿气。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我们这桌短暂停留——然后像不认识般,平静地走向了角落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