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
洪智有起身抱起她,往卧室冲了进去。
……
翌日上午。
谢培东拨通了加密的一号线:
“喂,首长,是我啊,培东。
“洪智有又提出了寻找陈桃同志一事。
“他的态度很坚决、很强硬,不听解释啊。
“好。
“我等您的消息。”
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
“是我。
“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首长,我一定如实转告他。”
……
东北依兰。
马里沟村。
小河边。
翠平头皮略显凌乱的在石头上捶打着衣服。
背着刚满一岁的儿子,小脸略显蜡黄清瘦,眼睛不算大,正嘬着手指头,哈喇子沿着嘴角直流。
“运秀,瞧瞧你,把孩子颠的,快交给我吧。”
村委副主任林大嫂连忙走过来,接过了孩子。
“谢谢嫂子。”翠平咧嘴笑道。
洗好衣服,她皱眉艰难直起身子,疼的嗤气。
“你呀,太要强了,干起活来比男人还狠,那修水库的事,咱们女人把饭做好就行了,你非得跟那帮爷们去搬石头,打坝子。
“这是闪着腰了吧。”
林大嫂一脸心疼道。
“嗨,公家的事,能出力就出力,又累不死人。
“我这腰是月子没坐好。
“跟干活没关系。”
翠平很大气的说道。
“坐月子的事好说。
“回头再找个男人,生个娃儿,婆家多煮俩鸡蛋红水,能掰扯回来。
“我那会就是这样。
“对了,你家男人有消息了没?”
林大嫂很健谈的问道。
“有啥啊。
“解放津海时,他被陈长捷的人拉去当了壮丁,到现在也没个影。”翠平拎着衣服,到了院子,边晒边道。
林大嫂则是用红薯干递给娃儿。
小娃儿嗦着了甜味,哈喇子流的更香了。
“那悬了。
“隔壁村好几个被拉了壮丁,也没了音讯,兵荒马乱的,不打死也走散了。
“这么大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上哪找。
“运秀,这女人没个当家的日子不好过,你这还带着个娃。大队李大壮还单着,人家看上你了,要不要给你撮合撮合。”
林大嫂很好心的问道。
“嫂子,还是算了吧。
“哪有让人养别家种的,大壮不在乎,我自个儿嫌膈应。
“现在政策好,日子是紧巴了点,但好歹有口吃的,有穿的,那不比过去强多了,没啥不能过的。
“再说了,那家里死了婆娘,拖家带口的男人多了,凭啥我一个女人就不能行?
“我还是等我家那口子吧。
“等得到是福,等不到是命。
“好歹将来阎王爷那碰着了,咱对得起他,不磕碜!”
翠平摇头笑道。
“你个运秀啊,就是倔,也罢,嫂子就不劝了。”林大嫂颇有几分心疼、无奈的叹道。
正说着,村里的会计小李走了过来:
“主任,县里有新来的领导下来了,村长让你过去。”
“运秀,你忙着。
“实在难受就休息两天,我给你去队里请假。”
林大嫂递回孩子,擦了擦满手哈喇子,快步而去。
“你咋这么馋呢。
“跟你爹一样。
“天天嫌我菜做的不好,净要吃好的。”
翠平捏了捏娃儿的小脸蛋,抱着孩子跟着去村口看热闹。
村口。
一辆吉普车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淡青色制式,带着五角星军帽的三十岁左右模样的干部从车上走了下来。
“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