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杜鲁门已经明确了不会下场。
“就凭白崇禧这点兵力,你觉的能挡住红票百万雄师?
“一旦城破,军统、保密局的血海深仇就都是你来背,李宗仁若降,或许还有高官厚禄。
“你呢,到时候千夫所指,死路一条!
“守着这么个空架子,就为了一声局长,亏不亏啊。”
洪智有道。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徐志道拍桌道。
“危言耸听?
“傅作义五十万大军都降了,杜聿明都被俘虏了,你觉的桂系比委座的王牌军更能打吗?
“别忘了,今非昔比。
“现在的红票已雄踞北方,兵甲数百万,就是一人扔一块砖头都能把长江给填了。
“留下来对李、白之流抱有幻想的才是傻子。
“还有你想过没有?
“一旦李宗仁战败,就算你侥幸能逃走,毛人凤会放过你吗?
“所以,从你接过保密局局长那一刻起,你的一条腿就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洪智有盯着他,森然道。
“当然,你也可以欺骗自己。
“话我就说到这。
“愿不愿意跟洪某做朋友,徐局长请便。”
洪智有站起身,戴上圆帽正然走了出去。
徐志道坐在沙发上,面色煞白,浑身阵阵发抖。
“志道,我觉的洪智有说的有道理。
“李宗仁不就靠着美军撑腰挤走老蒋的吗?
“现在杜鲁门一撤梯子,红票过江在即,蒋稍微出点招,他便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依我看,李德邻没戏。
“这位洪秘书跟美佬关系好,又是建丰亲信,在香岛也很吃的开。
“现在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外边跑。
“这样的能人,你没必要得罪他啊。
“多他一个朋友也没坏处,听听他到底有啥高见嘛。”
一直在侧屋偷听的徐夫人走了出来,耐心劝导他。
“好吧。
“我去把他追回来。”
徐志道一擦满头的冷汗,快步往外跑了出去。
洪智有刚走出徐家不远,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徐志道喊住了:
“洪先生且慢。
“我家里有一罐上好的新茶,不如品品再走。”
“看来徐局长是想明白了,那就品一品。”洪智有笑了笑,关上车门折了回来。
入了座。
徐志道神态恭敬了几分,边倒茶边道:
“洪先生,你刚刚所言句句在理。
“徐某被一时之名利蒙蔽,如今横竖都难,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如那江心乱流之舟,迷茫恐惧,实不知如何破局。
“您是能人,还请教我。”
“进退之道,其实就在徐局长一念之间而已,你现在的位置看似无足轻重,实在大有可为。”洪智有笑道。
“徐某洗耳恭听。”徐志道抬手道。
“你知道我现在是建丰的人。
“准确来说,我冒着风险来京陵找你,也是建丰的意思。
“委座有意让建丰重组情报系统,这是党内皆知的事。
“如今当此乱局,毛人凤根基已松,李宗仁更是草头将军,难成大事。
“而你如今接受保密局,看似死局,其实正是大有可为之时。”
洪智有道。
“怎么说?”徐志道很感兴趣的问道。
“你现在手里有三张王牌。
“第一,保密局的正统名头。
“二,大印。
“三,有总统府的财务经费。
“毛人凤想留个烂摊子给你,你也可以假戏真做,重新支一摊分庭抗礼。”洪智有建议道。
“是啊。
“有印,有名,按照程序,我就能过手经费,如此一来毛人凤的上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