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吩咐一旁赔笑的丁德峰。
“翠平,你咋,咋受伤了。
“哪啊。
“快,让我看看。”
余则成一听急了。
翠平一看他那焦急的样子,心里甭提多暖和、高兴了,咧嘴一笑道:
“没事,就一点皮外伤。”
“咋流了这么多血?要紧不,快,丁院长。”余则成很快注意到了西服上渗出来的血水。
“余太太,你随我来。”丁德峰道。
“站长,我……”余则成看向站长。
“去吧,去吧。”吴敬中笑着摆了摆手。
“哎呀,没事。
“丁院长,你得给我找女大夫……”
翠平的声音传了过来。
“事情办的怎样了?”吴敬中背着手问道。
“已经确定背后的人是张四的儿子张少杰。
“他从南洋带回来了一批人。
“个个都是刺杀的好手,其中领头的已经让余太太他们干掉了。
“现在只等张少杰落网了。”
洪智有汇报道。
“嗯,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找出来,咱们跟张四一家那是真正的不共戴天血仇。
“被这样的盯上很麻烦。
“委员长厉害吧,不也被王亚樵、柯成武这帮人弄的头疼恼火。
“防不胜防啊。
“必须得死要见尸。”
吴敬中指了指他,郑重道。
“黄云先被调到北宁前线去了,你知道吗?”吴敬中道。
“知道,出来前,陈长官给我打了电话。”洪智有点头。
“他这一调,就代表平津晋绥系胜了。
“美军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他们与你关系很深,委座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你可能参与其中,我担心委座猜忌你,未来十分不利啊。”
吴敬中深深担忧道。
“身在局中,唯有破局。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只要我手里还有钱,还能从美佬那搞到军火、粮食,委座他老人家定能体谅我之不易。
“今晚就飞京陵请罪。”
洪智有苦笑叹道。
他最大的底气是超出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时间。
因为没有人能预料,甚至包括西柏坡那边,谁也想不到眼下国军依旧微弱占优的情况下,仅仅只剩几个月,东北大溃败,津海就要解放了。
到时候他坐上美佬的军机,直接闪人,到了香岛就自由多了。
没了正规军,蒋家父子就算要制裁他,也只能靠毛人凤那些下三滥的刺杀手段,多防备点就是了。
更何况洪智有还有轮船、码头、酒厂,国府一大堆人乌泱泱挤到湾岛上,吃喝拉撒都是问题。
这世上从来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那会儿委座只怕更得有求于自己。
所以,洪智有压根儿就不慌。
当然,这话是不能跟吴敬中细说的,说了也没人信,反而会让老吴觉的自己盲目自信。
“嗯,也只能这样了。
“愿美钞能庇佑你我平安无事吧。”吴敬中背着手道。
“一定会的。”洪智有笑道。
“对了,还有件麻烦事。”
吴敬中指了指特护病房,接着道:
“毛局长有令,要抓陆桥山回督察处,即日移交军事法庭数罪并审。
“郑次长私下给我传达的意思是,搞掉陆桥山,省的回京陵胡说八道。
“我刚进去看了陆桥山,身体状况不太妙。
“这事让我很难办啊,一个让送,一个不让送,得罪谁都不好。
“你怎么看?”
洪智有刚要说话,李桂芬双目通红、浮肿的走了出来:
“智有,你来了,桥山想见你。”
“你去吧。
“我先回站里,早点回来,我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