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
待那人没了动静,这才把尸体拉到一旁,在窗口架好了狙击枪。
“狗屎。
“我堂堂斧头帮弟子,居然用上了这玩意。”
他瞄准了对面窗口。
那里有一盆红色的月季。
……
对面老宅。
钱思明放下手中的报纸,冲正在切水果的刘闪道:
“刘闪,你去书局给我买几本书,这是清单。”
“买书?
“要不还是我去吧。”
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喝茶的陆明起身道。
“老师,我身上没钱。”刘闪道。
“哦。
“不凑巧,我身上也不多了。
“到津海时,行礼让那帮特务都收走了,就这点了你看够不够。”
钱思明装作为难的掏了掏兜,摸出了几张法币。
“曹方,要不还是你去吧。”刘闪一看连忙对陆明道。
“呜。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还是你去吧。”
陆明又不傻,一看要自己贴钱买书,赶紧往洗手间溜号了。
“钱教授,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刘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揣着书单快步出门而去。
一会儿,陆明假装痛快的走了出来。
“老师,我给您倒杯茶吧。”他找话题道。
“嗯。”
钱思明点了点头。
待茶泡好,闲聊了几句,他道:
“曹方,外边风大,是不是要下雨了?”
“嗯。”陆明点头。
“怪不得我今天这膝盖疼了一天,对了,我楼上有盆还搁在窗台上,你帮我去收一下吧。
“我腿疼就不动了。”
钱思明陡然想起这事,吩咐道。
“好的,老师。”
陆明不疑,起身上了二楼。
到了窗台边。
他探手就要去取那盆鲜艳的月季。
色血红,宛如玫瑰。
很漂亮。
就在他手指刚搭在盆边上,迎面一颗子弹精准飞了过来。
呜!
子弹洞穿陆明的前额。
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他的躯体往后飞去。
砰!
陆明重重砸在了木地板上。
眉心现出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夹杂着浆子涙涙而出。
“好疼……”
陆明双目滚圆,浑身轻轻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钱思明在楼下听到动静,快步奔上了二楼。
一看陆明倒在血泊中,知道这家伙是没救了。
“斗争,这是斗争。
“不流血、不牺牲就不会有光明。
“想想守常先生,闻一多,李公朴……”
他迅速平息了内心的不安,深呼吸了几口气折回楼下,冲着外边大喊:
“来人,快来人!”
……
桂林路。
陆桥山手捂着胸口,闭目仰靠在沙发上。
陈燕没抓着,还让李涯这小人恶心了一番,他着实是憋了口闷气,胸口这几天疼的厉害。
“桥山,实在不行明天去洋医院检查下吧。”
妻子李桂芬端上来熬好的汤药。
“检查什么?
“人上了岁数,谁还没点毛病。
“吴敬中还前列腺炎、高血压呢,放这,放这。”
陆桥山很不耐烦道。
“你呀,这咋这么多材料,你整的完吗?”李桂芬道。
“你不会要查站长和智有吧?”
她看了一眼,蹙眉惊讶道。
“必须的。
“你以为他们是好鸟吗?
“洪智有拿了漕帮的账本,留在手里,让吴敬中当面敲打威胁我。
“这是想拿住我的命门啊。”陆桥山冷冷道。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