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陆玉喜吞了口唾沫。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陆处长的令,照办就是了。
“怎么,你想抗命?
“别忘了你这大队长是怎么来的,老陆能让你上来,就能让你滚蛋。
“他的手段和脾气你是知道的。
“还不快去!”
彭成涛板着脸,不悦道。
“是!”
陆玉喜硬着头皮领了下来。
上午,11:37分。
学生冲破哨卡。
随着陆玉喜一声令下,身穿警备司令部军服的稽查队队员打出了第一枪。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学生倒在了血泊中。
他做梦也没想到,士兵会实弹开枪。
哒哒!
有士兵机枪朝天而响。
刺耳的声音瞬间镇住了在场的学生。
黄顺一看情况不对,带头撒腿就跑。
他们来这本就是露个头,好打入郭佑良的学生支部成为“骨干”。
谁能想到陆桥山会真开枪。
大难临头,自然是跑路要紧。
一时间场面乱成了一团。
“嘟嘟!”
陆玉喜一摆手,稽查队的人吹着哨子,照着名单在人群中追捕学生。
很快。
黄顺等六个李涯的暗子就全被逮了起来。
“陆处长,人都抓到了。”陆玉喜快步走进漕帮的雅房汇报。
“怎么是你?
“彭成涛呢?”陆桥山皱眉问。
“彭长官早上吃坏了肚子,刚去方便了。”陆玉喜回答。
“是你让人开的枪?”陆桥山沉声问道。
“他,他说是你下的令,文件都在这。
“山哥,我,我不会是掉坑里了吧。”
陆玉喜脸色一变道。
“蠢货。
“我让他下令开枪,因为他是郑长官的人,有事了好一起担责。
“你怎么不请示就开枪?”
陆桥山叩着桌子恼火道。
“他,他说是你的令,时间紧急,让我赶紧动手,所以……”陆玉喜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心里这会儿直骂娘,要不是你个孙子平时动不动就火锅烫手,各种敲打把老子吓破了胆,老子能做这蠢事吗?
喜子要凉……陆桥山心头暗自叹息了一声。
开枪,是他媚美的一步险棋。
既是赌委座对学生的忍耐到了极限。
也是赌菲尔逊的实力,来个富贵险中求。
再者,郑介民在自己身上挂了“账”。
他死了,郑介民投资军火的钱,还有未来酒水“吃白食”就都没戏了。
所以郑介民为了钱也会力保他。
拉彭成涛下水,不过是加一重保险。
但陆玉喜……无名之辈!
以委员长向来爱甩锅的性子。
一旦舆情进一步激化,国府肯定得拿一个替罪羊平息民愤,那必然就是喜子了。
蠢货啊!
“没事。
“委座苦这帮学生久矣,杀就杀了。
“只是既然开杀,就不能不上不下,要把咱们甘受千夫所指的决心向委座他老人家展现出来。
“去,把抓的那几个就地正法了。
“正告学生,再敢闹事连带他们父母一并审查、定罪、枪决。
“我上次平定游行立了大功。
“这次定然一样。
“到时候我会为你请功的。”
陆桥山拍了拍陆玉喜的肩膀,笑着吩咐道。
“是。”陆玉喜一听这话,紧绷的心略松弛了些。
他刚走了没两步,陆桥山突然喊住他:
“喜子,你儿子多大了?”
“上个月三号刚满月。”陆玉喜道。
“上个月三号……想起来了,当时我去京陵了,没赶上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