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屁。
“让站长太太和陆太太瞧见了,就她们那嘴,还不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真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太寸了。”
李涯一拳砸在车身上,恼火极了。
“那……那咋办?
“人都抓了,不审,她肯定得连夜跑路,再想找到她就难了。”
高原扭了扭依旧酸疼的脖子,呲牙咧嘴的嗦着气道。
“是啊。
“暗审不成,那就只能明着来了。
“没事,我有证据。
“她赖不掉。
“带回站里!
“我还不信治不了她了。”
李涯大手一挥,吩咐道。
到了站里。
他直接把翠平带入了刑讯室。
“宝兴,啥也别说,先上刑。”李涯吩咐。
“我看谁敢。
“李涯,你要敢对老娘无故动刑,看老余宰不宰了你!”
翠平大叫道。
然后,她怒目环视几个刑讯员:
“瞪大你们的狗眼,谁敢碰我一下试试。”
卢宝兴又不傻。
刑讯员有规矩,只要是长官的命令,尤其是站长的令,哪怕是刑讯亲爹也不许眨下眉头。
但老五死了后,大家心里都有数。
时代已经变了。
戴老板西去,老规矩得改改。
现在是人情社会,酷吏已经没有生存空间,做人不聪明,迟早得挨刀子。
“李队长,这是保密局的家属。
“要不您请示下站长?”
卢宝兴倒不是顾忌余则成,只是这一家子和洪秘书关系很近。
他私下跟洪秘书不错,也受了很多恩惠。
这没来由一上来就动刑,明显是公报私仇。
自己动手,那不是被人当枪使,傻吗?
“你们刑讯室现在都这么办事的吗?
“马奎在时,连市参议院都能抓进来动刑,老五那套规矩到你这咋就不行了呢?”
李涯很不满的瞪着他道。
“刑讯员首要是效忠领袖,效忠长官,这也是戴老板订的规矩。
“这可是余主任的太太。
“没有站长签发的命令,属下真不敢动刑。
“您还是请示下站长吧,别让属下为难。”
卢宝兴哈腰赔笑道。
“宝兴。
“你最好祈祷站长能干一辈子。”
李涯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卢宝兴无语的耸了耸肩。
站长要不干了。
他就给洪智有当保镖,当门卫去。
玛德,就不看你脸色,咋嘀。
狗东西!
他暗骂了一句,抬手示意其他两个刑讯员退出去,然后一改冷酷、嗜血之态,笑盈盈的走到了翠平跟前。
“瞅啥?”翠平瞪着他道。
“师姐,您喝水吗?”卢宝兴问。
“谁是你师姐,瞎攀啥关系呢?”翠平没好气道。
她对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没有一点好感,恨不得扒了这帮孙子的皮。
“我上次在街上,见洪秘书就这么喊你的。”他小声道。
“洪秘书能喊,你也能喊?”翠平道。
“我、洪秘书不是外人,你就把这当你家,你放心真要动刑,我保证你只受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
“老五亲传的手艺。”
他小声道。
翠平斜眼看着他,撇了撇嘴没搭理他。
……
副站长室。
余则成的免职文书还没下来,门口牌子依旧挂着副站长牌。
陆桥山眼神蔑然的撇了撇嘴,快步走了进来:
“老余,怎么还在这坐着呢?”
“老陆,是……是出什么事了吗?”余则成问道。
“你太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