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拿起笔在“峨眉峰”旁边写上马奎。
然后夫人一栏:写上周根娣。
周根娣,一个爱看外国色……杂志,枕头下藏着洪智有照片和一些乱七八糟解决需求工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红票。
李涯在延城见过女红票。
她们精神抖擞,一身正气。
绝不是周根娣、梅盈雪这些贱到骨子里的女人。
李涯咬着嘴角,皱眉沉思了片刻。
他突然划掉马奎的名字。
然后,写上了余则成三字。
夫人,翠平。
陈秋平。
王翠平。
陈秋平9月26日,坠马身亡。
急调,急调……
李涯像是琢磨到了什么,迅速抓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高原,你在值班吗?
“立即查询总务科在利顺大酒店的公费聚餐记录。
“以及站里公务派车记录。
“对,主要时间段是9月15号以后的。
“有余则成的,一律标出来告诉我。”
挂断电话。
李涯兴奋的直合拳头,捏的指节噼里啪啦作响。
他感觉自己摸到了曙光。
很快,高原回了电话:
“李队长,查到了。
“……”
高原在那边念,李涯打住他:“前面不用念了,二十六号以及以后的。”
“9月28日上午,余副站长用了趟车去了廊坊八王村接站。
“9月30日晚上,站长主持接风宴,余、陆、马三人皆携夫人参加。”
高原念道。
“我知道了!”
扣掉电话,李涯迅速在王翠平的名字底下表上日期。
9月28日。
9月26号,陈秋平死了。
28号,翠平就来了。
急调!
他用笔尖种种在尚博手稿上点了点。
只间隔两天。
的确是够急的了。
他又掏出了一个小本本。
这是李涯在马奎家里搜出来的。
周根娣走的很匆忙,正好又赶上自己来津,所以站里对马奎家搜的并不彻底。
马奎有记小本本的习惯。
站里的会计周亚夫是马奎安插监视余夫妇的眼线。
周亚夫曾多次向马奎汇报,余夫妇二人经常吵架。
这就不难解释了。
若是真夫妻,这么久没见恩爱还来不及,又怎会吵架?
一个从山里急调过来的女人,又不是真正夫妻,不习惯城里生活吵架自然是难免的。
再者。
恩师刘雄绰号“苍鹰”。
他那一双眼何等锋利,他盯上过王翠平,还曾在易县逮捕过王翠平的车夫小五子。
李涯眼前的迷雾渐渐消散。
他已然看到了真相!
余则成才是真正的峨眉峰。
王翠平是红票从易县急调过来的。
具体职务、身份不祥。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红票。
“原来如此!”
李涯放下笔,紧紧握拳抵在了嘴角,面颊阵阵紧绷起来。
余则成是峨眉峰。
马奎就是冤死的。
恩师会不会……
要这么说的话,站长、洪智有就极有可能是帮凶。
“不,不可能的。
“老师与恩师情同手足,有同生共死之谊,他怎么可能会帮着余则成……”
李涯皱眉嘀咕的同时,眼神变的越来越锋利:
“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敬中一门心思贪财,余则成是他的捞子。
“为了金钱,出卖兄弟……”
想到这,李涯一拳狠狠锤在了桌子上。
旋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