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确定了,我相信他不会出错。
“你上次在嘎子口就是给红票运输东西。
“但被你销毁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外面那个孔方,是红票交通员。
“你还见过雍建秋,这家伙是专门给红票倒手的买办,这批物资走的又是红票的交通线。
“这不就是明摆的吗?”
李涯绕着他,打着圈道。
“这都是你的猜想。
“孔方早脱离组织了,他现在是土匪,是我的线人。
“其他的说多了没意义。
“这批军需运给谁的,明早你自然就知道了。
“要没别的事,早点休息吧。”
洪智有抬手道。
“你以为不招,我就拿你没法子了?”李涯冷笑道。
“你本来就拿我没辙。
“送京陵?
“你走的出这军营吗?”
洪智有道。
“偷卖军需,勾结红票,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而且还是从美佬那倒腾出来的高级货,如此大规模的运输,你觉的上峰会坐视不理吗?
“要是建丰给孙连仲打电话,他敢留你吗?”
李涯嘴角轻扬,搬出了自己的底牌。
“建丰会打电话的。
“要不咱们都等电话?
“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军营?”
洪智有盯着他,淡定自若的笑道。
“我就喜欢你自信的样子。
“好。
“希望你到明天早上嘴还能这么硬。”
李涯冷冷道。
然后,他当着洪智有,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建丰的秘密专线:
“接一号线。
“好,我知道了。
“谢谢。”
挂断电话,李涯看着洪智有道:
“建丰同志刚被委座叫去了,算你运气不错。
“那就明天早上再见真章。
“洪老弟,也许这是你最后一个夜晚,好好享受吧。
“晚安。”
李涯略带歉意的耸了耸肩。
发自内心的。
他真想跟洪智友交朋友,成为兄弟。
可惜,不是一路人。
“我会享受的,谢了。”洪智有淡淡一笑,走到一旁的床上躺了下来。
……
张垣绥靖公署。
副官脚步匆匆的走进了会议作战室。
“司令,出事了。
“津海运过来的物资被孙连仲的人劫了。”副官耳语道。
“各位,今天暂时商议到这,都回去歇息吧。”傅作义打发了手下的参谋与军官。
“确定被劫了?”傅作义皱眉道。
“确定。
“咱们的人连带着保密局的洪秘书,都被扣押了。”副官点头道。
“扣押了。”
傅作义背着手,微微点着头。
“扣就扣吧。
“扣了也好。
“孙连仲想吃成大肥猪,就让他吃去。
“吃肥了,正好挨宰。
“这事不要声张,就装作不知道。
“没有军火、物资、医药,还怎么打仗,想必委座他老人家也能体谅傅某的难处啊。”
傅作义踱了几步,老谋深算的笑道。
他对内斗没什么兴趣。
更不想当蒋的炮灰,去年孙连仲打邯郸吃了大亏。
不是嫡系爱抢,爱出风头吗?
由得他们去。
“那人呢?
“我怕他们被当成红票给毙了。”副官提醒。
“不会。
“吴敬中和建丰会出手的。”傅作义道。
……
晚,十点。
吴敬中泡着脚,把玩着手上的瓷瓶,一想到那一地库的宝贝,他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