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礼貌的顿首,语言问候,“欢迎各位来到北平,我是驻北平的领事工藤三郎,请。”
工藤三郎让开身,扬手请汪逆一行人上车。
周部长询问道:“工藤先生,王克敏先生是没有来么?”
工藤三郎饱含意味的笑道:“出发之前,我派人给王先生打去了电话,询问他是否要来接机,不过王先生说他公务繁忙,华北军要求他配合打击共党,事发突然,临时有个重要会议,实在是脱不开身。”
在场的人又没有傻子,这什么意思太清楚了。
只是虽然临行之前有猜测,王克敏可能会甩脸子,但没想到脸子能甩到接机都不来。
而且是连一个政府官员都没派。
毫不掩饰的打脸!
汪逆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绷著脸上了车一言不发。
顾砚声跟周部长说了下,上了工藤三郎的车。
“工藤领事,这次麻烦您了。”
“小事一桩。”工藤三郎笑道:“长谷君在电报里对顾先生多有讚赏,我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夸人的人,所以能认识顾先生,也是我的荣幸。”
真会说话,小嘴真甜.顾砚声微微顿首:“您太客气了,此行多有叨扰,实在是麻烦您了,刚才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日本推行以华制华的政策,並且定下了以汪先生为尊开设唯一新政府,但是王克敏之辈阳奉阴违。
我其实不太明白,他的倚仗到底是什么?对於这种人,军部又是怎么看待的?”
工藤三郎轻笑一声,“其实这个问题要追述的话,时间就得从七七事变说起,当时我们打下华北以后,为了维持地方秩序,贯彻以华制华的方略,经土肥圆贤二將军推荐,选定的主席人员是吴佩孚,他是直系军阀的首领,很有威望。
但吴佩孚拒绝了。
后来华北军就找了这个段祺瑞时期的財政部长,王克敏,当主席。
从威望上讲,王克敏这个人可以说是没什么威望,华北军也並没有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主席人选。
但是,因为他財政部长的经歷,对於筹措物资方面,確实符合一些军內高层的胃口,所以一来二去,他就坐稳了这个位置。
顾先生的问题,我想我已经回答清楚了。”
顾砚声点了点头,“確实很清楚了。”
也就是说,华北军看中的就是王克敏的敛財能力,这个王克敏搜刮民脂民膏,绝对是一把好手。
“多谢工藤领事。”
“不用这么客气,还有个消息奉送给你。”
“请说。”
“由於国內的人事变动,军內的高层进行了一些替换,两天前,华北军新任司令官,多田骏中將,到任。”
多田骏.顾砚声想了想有些明白工藤三郎提醒的意思,新的人到任,伴隨的肯定会有权力洗牌。
还真被陈璧君说准了,日本军队的高层会进行替换,但这件事想要利用,可不太容易。
到了酒店,东交民巷。
“这里以前是使馆区,不过战后,各国使馆就撤了,这里改成了酒店,附近有我们的宪兵二十四小时巡逻,有什么需要隨时可以叫酒店的侍从帮你们处理,我已经打过招呼,诸位可以放心入住。”
领事馆安排的这么体贴,这可能是汪逆此行唯一觉得很不错的地方。
道谢之后,一行人上楼。
这上了楼汪逆的脾气可就没那么好了,进了房间就发怒,“这王克敏在搞什么名堂!我亲自来见他,他连人都不出现,真就给他脸了是吧?”
“是太肆无忌惮了,哪怕没有上下级,怎么也得维持点官面上的礼仪,真的是一点不懂礼数。”周部长说完问顾砚声,“你不是说联繫过了么?他什么意思?”
顾砚声还纳闷呢,看向丁墨邨,“丁主任,你不是说他回復会来接的么?”
丁墨邨冤枉啊,委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