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们,今年肯定能带他们赚上一笔。”
傅肖庵倒了酒递过来一杯,自己晃荡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架起二郎腿品酒,“其实啊,收他们的货也不是不行,他们缺钱急卖,或者由於去年的纱滯销事件,不相信会涨价,人之常情。
但我现在就是不能开这个口子,我得留著资金,等著后面拉升股价用。
大局面控制住,没有人一起想卖,三两家急用钱托关係找上我,那我们吃了就吃了,与人方便,你说对吧?
反正事后他们肯定后悔,属实没这赚钱的命,这辈子也吃不上三个菜。”
顾砚声点了点头,这话是实话,现在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纱价格即將暴涨,今年应该是未来几年最好赚钱的一年,错过估计要后悔一辈子。
“股票市场的事情有傅市长你掌舵,我放心的很,现货市场怎么样?”
期货是期货,现货是现货,顾砚声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把自己纱厂里的纱,以高价卖出去。
傅肖庵轻鬆道:“已经有商人来了,上海是最大的纱集散中心,往年这个时候他们来的早,想便宜一点订货,厂家为了提前拿到一些定钱,也愿意提前卖一部分给他们回笼资金。
不过今年我们下了严令,他们都没订到货,而且价格从70快速拉到了120,这个早来的作用就没了。
他们现在可著急的很,天天有外地老板托熟人来打听我们什么时候放货。
我目前的打算,从价格抬到250块开始放货给他们,一点点放,先到先得。
到时候肯定有人嫌货贵,但是没关係,爱买不买,越往后越贵。
利润有多少,就看他们的魄力了。”
傅肖庵做生意是真的一把老手,顾砚声没意见。
“什么时候开始?”
“隨时能开始,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明天好了,让全上海的股民,好好享受这一次上涨盛宴。”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顾砚声起身走人。
回家吃饭,顺便把谈判的內容告诉沈舒云,让她发报给戴老板。
这件事必须要跟戴老板匯报,要不然戴老板知道了,得怀疑他不忠诚了,顾砚声不是这样的人,对戴老板的忠诚之心,从未改变。
搞定完这件事,顾砚声就可以休息一下子,新政府不成立,就没活干,至於上海的公事,那都是做熟的,手下乾乾就可以了。
司法处就屁大点的事,顾砚声也不会从自己的部门里捞钱,就那么点经费,还不如让手下人吃好喝好,別给他捅娄子就行。
第二天,傅肖庵的攻势发动。
交易所门口早早的站著人,等著进场开市,这不还有时间么,大家就聚在一起聊天。
“今年纱的行情太奇怪了,我昨天在茶楼里听那些外地人说,他们千里迢迢来上海进货,往年这个点他们都已经订好了,但现在一家卖给他们的人都没有,都说货源少,要涨价,问他们多少卖,他们又不说,你们说,前阵子传的纱要涨价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呀,我有朋友在纱厂打工,现在纱生產是日夜不停,仓库都堆满了,但是一件都没有卖出去,老板都不卖的。”
“哎,我听说,已经有商人出价到150一件了,他们还是没有卖,他们到底想卖多少?价格也不能这样涨下去啊。”
“你们別听风就是雨,纱还想涨到150一件,你们没听前阵子市府的宣传会,说今年的大丰收啊?价格怎么可能这么贵的。”
“话不是这么讲的,今年的纱本来是丰收的,但是城外货仓那里,日本人和新四军打起来了,不知道谁的一发炮弹把纱仓库给炸了,那个大火著的呀,火光冲天,我跟你说,十里外都看得见。”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可是股价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