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自己的地位完全不受动摇。
跟我们完全无关啊。
跟战爭都无关。
不是战爭结束了,他来对付国內的其他势力,而是在战爭进行时,不在乎內在力量的消耗,就对付本就为数不多的战斗力量。
这就是恶意,当时的妥协就存在著今天的恶意。
当时局面危机,他可以妥协联合,现在局面稍微平静点,他就开始捡起当时的目標。
这说明局势的好坏在他心里的考量重量並不是太重要,但是这个总裁,个人目的,对他就很重要。
所以我一直不觉得军部的招降计划会有什么进展,因为他现阶段都有余力去对付共党,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以前上海事变不和谈,现在他怎么会选择和谈?
退一步说,哪怕他和谈,也是带著恶意。
这个人一定会是一只白眼狼,山穷水尽之时,真的选择和谈,他面上想的是暂时的妥协,心里想的会是伺机出手。
红楼梦中有句话,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顾砚声献上佩服的眼光拍马屁,“长谷先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以前就听76號的人说,重庆在下过命令给第三战区的顾祝同,让他们限制给皖北的新四军武器弹药补给。
我当时確实有些不理解,重庆政府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对他们来说完全没好处,现在听长谷先生这么说,我是真明白了,原来这就只是重庆这位蒋总裁的私人打算。”
长谷仁川轻笑了声,“这位蒋总裁想借我们的手,灭杀掉这帮新四军罢了。
反共是全世界主流国家的声音,我们反共,汪政府也要反共,但唯独重庆政府不能反共,这就已经是他们为了抗日能爭取到的最大援兵了,跟他们是站在一条战线的。
那反共的目的,不是显而易见?
只能是个人诉求。
你会对一小撮土匪上心么?你会把一件不在意的事情,拿到国民党五届最高会议上去討论么?
他在意,太在意了,在意的都要睡不著了,所以才急迫的在现阶段拿出这件事,让所有人来做这件事,究其原因就是恶意满满。
所有人都做了,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了,以后就都必须打击共党,防止他做大报復。”
这种外务省的中国通对重庆的了解確实透彻,比军部那些坐办公室,搞军国主义的人是清醒多了。
“受教了,那我就配合周部长行事。”
“你就看你的香港之行,是不是会验证我的想法。”长谷仁川还挺自信。
“拭目以待。”顾砚声微笑告辞。
从领事馆出来,顾砚声驱车前往市政府。
接下来的事,就是確定前往香港的手下名单。
出门在外,香港这么远,保鏢和办事的人肯定要带够。
保鏢的事情简单,他家里的保鏢带过去就可以了。
丁墨邨的人虽然可以用,但到底不是自己人,出行跟著不方便。
可以用来当行动的人,当护卫就算了。
至於办事的人,顾砚声本来想带马世奇,不过沪西走私的事情暂时还离不开他,有他在出了什么意外事件他能紧急处置。
剩下的选择就一个文彦了,不过文彦干著海关稽查科的差事,长时间离开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文彦也带不了。
想要用人还有点麻烦的,两员能干黑活的大將都脱不开身。
顾砚声得找个新人物,想了想身边的人,顾砚声想到一个人,那个做事特別认真的那个中统转变者,行动队长严冬青。
严冬青的身份他虽然怀疑,但是不是中统派进来的人,对他而言其实无所谓。
是中统有时候更好。
到了市政府,顾砚声上楼去司法处。
“小楼。”
“处长,您来啦。”刘小楼欣喜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