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常规的黑市价格算,那还得翻着倍来。
他参股这生意的全部家当也就给了顾砚声一万美元,是真赔不起,都快急死了。
“行,我一定跟他说清楚,再出问题,都算他的。”
“先看看他是不是会带着钱来吧,没见到钱,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做生意。
不过这钱咱们也不能白亏,他们一次尝到甜头,往后又搞其他幺蛾子怎么办?。”
顾砚声补充道:“你让他们搞点东西来上海卖,空船回来也是亏,我们这里起码再赚点补贴一点。”
顾砚声给大家都找个台阶下,丁墨邨顺杆就往下爬。
“我看行,像钨砂,猪鬃,云烟,桐油,那在上海都是好东西,要的人多了去了,有些东西日本还高价收购,我问问他们,让他们买点过来。”
猪鬃,生产军事清洁工具,桐油,可以用来制造绝缘材料,云南,农民种植,但是上海的上流社会喜欢,听说在英国都能卖个好价钱,是名牌。
走私嘛,就是你惠及我,我惠及你,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走私商人早被清除干净了。
军事不军事用的不重要,反正互相掏钱,老板买单,换成钱才是真金白银,放在家里卖不出去那才是废物一坨。
“就这么办,我和李世群那边股票的生意都开张了,丁主任你赚钱还是得加把紧,要不然你投资款都没到,你那份我怎么算给你?”
“这么快啊?”丁墨邨闻言就有点着急。
“赚钱的事情当然要积极,先走了,抓点紧。”
晚上,顾砚声去看药品的进展。
这么大个官,凌晨一点还来盯着生意,齐五洲也只能说佩服了。
和船上的人沟通回来,齐五洲汇报道:“我们这次从德国运回的药品主要装的是磺胺,二十公斤一箱,足有两百箱。
麻醉药吗啡十人份一箱,四百箱,剩下的各种药品像零零散散还有六百七十二箱。
德国的高端手术器材,七百套,还有德军用的一种兴奋剂,叫脱氧麻黄碱,据说可以让士兵长时间作战,非常神勇.”
脱氧麻黄碱?这不冰毒么,顾砚声听说日本士兵有嗑药作战的习惯,想不到德国也嗑药,不过买这玩意,他卖给谁啊?
不过看在磺胺的份上就算了。
“这次没有被人追杀了吧?”顾砚声打趣道。
齐五洲快速摇头“可不敢,这次是正常买卖,带队的人托的是当地的医药公司,德国人比南洋的还是讲规矩一点,收钱办事。”
顾砚声淡笑,“具体的清单你到时候列一份给我,还有,总共多少钱?”
“清单已经有了。”这在采买的时候就列好了,齐五洲从怀里掏出账本递过去,“原始的采买价格都在这里。”
顾砚声接过看了看,第一项就是磺胺,采购价折算9美元一公斤。
顾砚声讶异,“磺胺这么便宜?黑市里我记得是按克算?”
“对,零售就是按克,一块大洋一克,按公斤算的话300大洋到500大洋一公斤,看行情。”
齐五洲干这行深知磺胺价格的变化,“这些东西原产地买本来就不贵,就这9美元还是算上了中介人的钱,大批量要货渠道费就贵。
真要是工厂直接买,只要一点点,买通工厂的职员就行了,不超过6美元就能拿到手,在上海贵的原因主要是封锁,日本人严控磺胺,所以磺胺在上海贵,在国统区更贵。”
真是暴利,9美元一公斤,那才30多块大洋,到上海就卖到300到500大洋。
顾砚声看了下其他东西的价格,除了手术器材贵一点,其他的药品其实算单价都很便宜。
顾砚声看向齐五洲,“你把原始账本都给我了,还怎么跟我要价?”
齐五洲谦卑的笑道,“我给顾处长您办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