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害了谢家。
大院和二院虽是纷争不断,却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夫人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愤愤道:“他一个奸生子,凭什么!人凤勤学多年,每日读书废寝忘食,这世道怎么如此不公平!”
袁夫人轻轻拍了拍赵夫人的手,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安抚:“妹妹,你也别着急。谢观虽一时得意,但终究不过是个庶子,翻不起什么大浪,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昙一现罢了。”
赵夫人闻言,脸色稍缓,但眼中依旧带着几分不甘:“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一个卑贱之人,也能耀武扬威!”
袁夫人微微一笑,低声道:“妹妹,此事急不得。谢观如今风头正盛,我们暂且忍一忍。待风头过去,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
老太君眼帘低垂,手中鹿头拐杖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切莫因一孽障,玷污了谢家千年的门楣。”
赵夫人深吸一口气,勉强平息胸中怒火,点头应和:“老太君和姐姐言之有理,是我过于急躁了。”
袁夫人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话语中带着安抚之意:“妹妹宽心,待群芳宴过,谢观入赘李家,自与谢家在无关系。李家那边,我们已打点妥当,他们推迟婚期,拒不认门,让谢观沦为奇耻大辱。”
她稍顿,声音愈发低沉,透出几分寒意:“赘婿身份低微,既无科举之权,亦无为官之能,待他离开谢家,自有手段对付他,让他随他那个母亲下贱胚子的命。”
赵夫人闻此,脸色稍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便一切依姐姐安排。”
袁夫人脸上笑意越发明显,仿佛重获主母之尊荣。
随着谢鸿被邀入书院,谢灵即将回京重获爵位,她深感自己已重掌谢家大局。
至于一个谢观的死活,谁有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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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群芳宴结束了,魁名次已经出来了。”
二皇子陈丰在窗边转过身来,缓缓问道,“你支持的那位公孙娘子是前三之列,怎么也没见你高兴?今日又是大赚了一大笔。”
六皇子陈霆并未立即回答。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群芳宴外的人马,神情冷峻如冰。
神隐、屠魔司、悬镜司,还有御林军,这些平日里极少同时出现的势力,此刻却将群芳宴围得水泄不通。
灯火映照下,原本热闹的群芳宴气氛压抑。
陈霆露出一抹冷笑,他抬眼看向陈丰,声音低沉而带着讥讽:“真是可笑!”
“我一个在军中势力根深蒂固的皇子,竟然不知道今日群芳宴会有这么一出。”
陈丰听闻此话,脸色也是微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苏相此举,确实令人心寒。”
“看来苏相一直对于陈家之人一直不放心。”
陈霆没有接话,而是抬头望向天外,回忆起刚刚那一幕——二先生剑开天门,异相频出,天地为之震动。
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几分向往与不甘:“终究是自身太弱。我要是有二先生之力,何需什么谋划手段?”
“管他什么权势滔天,万般谋算,我只管一拳而去,谁敢拦我!”
陈丰闻言,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与务实:“可天下如二先生这般的神仙人物,只有一人?我陈丰自负做不到,也求不来。”
“我只爱这片江山美人,飞升之事,终究不可强求。”
“也正是因为这些大人物一心扑在飞升上,我们这些人才能从容布局,谋划这天下。”
陈霆忽然想到了什么,“那谢观此人,你怎么看?他如今下了四楼,算是逃了性命。”
陈丰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沉吟片刻,缓缓道:“谢观此人,确实不简单。他能冲九死一生的险境下的四楼,还写下了如此出彩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