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位许夫人似乎对谢观颇为重视。
许月溪神色淡然,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
“你们这般莽撞行事,非但救不了观公子,反倒可能害了他。”
“若你们一股脑如此,且不论家中长辈是否愿意相助,即便他们有心帮忙,也可能会适得其反。”
李书婉闻言,心中一动。
她自然明白,这位许夫人深谙九大姓官宦朝堂的错综复杂,所言绝非虚言。
李书婉连忙恭敬道:“还请许夫人指教。”
许月溪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本以为需要多费口舌才能劝住这群血气方刚的九大姓小辈,却没想到李书婉如此明事理,懂得审时度势。
谢人凤脸色阴沉入水,本来就只是谢原这一些小辈“闹腾”,想不到司马家的夫人竟然来此。
有意相助谢观!
谢观凭什么!
在他记忆之中什么时候谢观认识了这位司马家的夫人?
一个不出小院的庶子,那有这么多“至交好友,亲朋手足。”
谢原也按捺不住焦急,催促道:“许夫人,还请快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许月溪轻轻一笑,语气从容,“其实就一个字——等。”
“等?”
张云芝面露不解,眉头紧锁。
谢原脸色一僵,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岂不是见死不救?”
许月溪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依旧平静如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你们若贸然去,反倒会火上浇油。一个谢家庶子被指与三真一门勾结,即便是子虚乌有,也并非空穴来风。”
“你们如此急切行事,岂不是坐实了此事?”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她微微抬眸,望向邀仙楼的四楼,那是此地的最高处,阁楼中只有两人对坐。
她的目光隐晦,仿佛能穿透层层楼阁,直抵那隐秘的所在。
“若苏相真要置观公子于死地,何必让他作诗?又何必让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许月溪语气淡然,却字字如针,“若观公子真能作出佳句,苏相再反悔,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的话浇灭了众人心中的焦躁。
谢原等人面面相觑,虽仍有疑虑,却也不得不承认许月溪所言有理。
张云芝紧握的手稍稍松开,眼中多了一丝希望,“许夫人的意思是……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许月溪轻轻点头,“正是,有些事,急不得。”
张云芝低声说道,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忧虑,“只是担心观公子遇到此事,心慌意乱,难以静心作诗。”
许月溪微微一笑,语气笃定:“放心吧,以观公子的心性,自会化险为夷。”
张云芝闻言,不禁回想起与谢观初识至今的种种。
无论面对何种境遇,谢观总是一副沉着从容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也能泰然处之。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
谢原也点头附和,语气轻松:“观弟还要为我行走江湖送行呢,今日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几人见许月溪如此笃定,便也安下心来,纷纷坐下等候。
司马慕清则缓步走到薛洪身旁。
李书婉敏锐地注意到,司马慕清的神色似乎有些异样,尤其是看向薛洪时,眼中多了几分之前未有热切。
她心中一动,早已知道司马慕清对薛洪心存爱慕,但薛洪却倾心于琦月妹妹。。
司马慕清一向将这份情愫深藏心底,今日为何如此“坦荡”?
李书婉不禁疑惑,刚刚来群芳宴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位许夫人为何对谢观如此另眼相看?
她心中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恐怕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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