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先生究竟在何处,到底为了什么……”
“物新执念太重了,就算得了先生的尸解法,也躲不过人祸……”
珠帘后的咳嗽声愈发沉重了,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生命的极大消耗。
过了许久,才传来声音。
“此地有我在,你放心。”
中年男子脸上满是担忧神色,“二师兄,你的病更重了。”
夜色渐深,月光下的修身楼显得更加庄重。
良久之后!
帘子后,那道自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苍凉:“我……如今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本就该死了。咳咳……”
中年男子听后,神色黯然的低下头。
他轻声道:“这一切会结束的。”
“二师兄,先走了!”
“等一下!”
中年男子本来已经转过身,又侧了回来。
“当万事小心。”
“我省的!”
随着一道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五楼再次恢复了寂静。
帘子缓缓被一只枯瘦的手掀开,露出里面的真容。
屋内有两张低矮的白床。这只枯瘦的手的主人躺在靠外面的床上,是一个披头散发、身形消瘦的中年人。他赤裸着上身,肋骨瘦得如同皮包骨一般,断了右臂,仅剩下一只手。
这只手上密密麻麻布满眼睛,眼珠不停转动。
他微微抬头,露出一张脸,但这张脸上竟然如同白面一般,只留下来一张嘴,没有任何五官!
这张脸显得异常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当中年人缓缓起身时,露出了他的后背。
在后背上,竟然还有一张老人脸庞!这张脸庞看起来更为真实,仿佛刚刚的声音便是从此处发出的。
他走到月色下的书桌前,抚摸着上面的断剑。
书桌上还放着纸张,上面写着几个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仍然可以勉强认出:“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
“到头来,书剑飘零。”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五楼隔间内。
在帘子后还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位身穿儒衫的高大老人,同样缺了一只手臂,不同的是那手臂如同被某种动物啃掉一般。
那牙印密密麻麻。
老人脸色红润,面相和蔼,却毫无生机。
竟是一具尸体!
若是书院的人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位老人的身份。
因为他的面相与书院中堂处一直悬挂的夫子画像一模一样。
中年人突然一阵剧烈咳嗽从背部发出,身体剧烈抖动。
他踉跄着身体,走到帘子后的高大老人躺着的白床边上。
颤抖拿着一只手臂,脸上只剩下的一张嘴,慢慢凑近。
背后的脸上是痛苦和满足,挣扎的神色。
五楼内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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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宴。
早就热闹非凡,两岸的治水旁早就挤满了汴京百姓,全都翘首以盼。
只等着,魁娘子登台演出。
将群芳宴的热闹推向最高潮。
四方舞台,正对面的“邀仙楼”。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
九大姓之人已经陆陆续续登楼。楼高四层,也有不高于书院之意。
谢鸿扶着谢老太君慢慢走向邀仙楼,身侧是二院的主母赵夫人。
身后是大院的袁夫人,诸葛夫人。
谢老太君一脸喜色。
赵夫人也是紧紧跟在谢鸿身旁,脸色欣喜,容光满面。
袁夫人看着二院赵夫人走在前面,脸色不佳。
诸葛夫人倒是脸色平常。
奇异的是!
在几人身后还有两人,一个是跟着谢鸿一同入府的戴着斗笠面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