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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道宫真修,如今却自甘堕落,成了羽凤仙的狗腿子。
明知天帝不希望他泄露天机,还故意帮羽凤仙人前显圣,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弄得李斯、冯去疾、玉煜,都开始偏离既定之天命了。
“羽仙子或许没撒谎,却只说了结果,没说缘由。更重要的是,她是她,诸位是诸位,大秦是大秦,不可一概而论。”
太白星君在几人对面站定,语气诚恳地讲述了阎王告御状的事儿。
“如果只是抓她上天庭受审,为何要招安她?”烈阳侯问道。
太白星君叹道:“将军替大秦南征北战,可曾招安过‘逆匪’?”
烈阳侯眯眼道:“招降敌国最能打的将领,能让敌国更快崩溃瓦解。
此乃兵法常识,我的确干过不少。
天庭招安羽凤仙,想要让谁更快灰飞烟灭呢?”
太白星君摇头道:“招降与招安不可混为一谈。
招降敌国将领,是针对敌国。
招安的对象,仅仅是鲜介之患的乱匪,以降低不必要的伤亡。
三界之中,有谁配成为天庭之敌国吗?
没有。
羽仙子杀阎罗,搅乱地府,犹如凡间土匪杀了县令,抢劫了县城之后,立即逃到城外某个庄户人家。
朝廷劳师远征,有些麻烦,划不来。
而朝廷‘天使’又有怜悯之心,才给了逆匪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故而有招安。
诸位就是庄户人家雇佣的家丁与管家。
这户人家的主人,平素不修善果、不积阴功,家业败坏,即将绝户。
朝廷只在乎庄户人家有没有犯法。
它是兴旺发达、多子多福,还是衰亡败家、断子绝孙。
朝廷不会管,也不在乎。
主人家想要励精图治、振兴家业,与朝廷有关吗,碍着了朝廷吗?
只要别违法乱纪,正常经营,官府不会理睬。
现在的问题是,江洋大盗躲入了庄户人家,官府找上门。
尔等‘家丁’要拿着粪叉、镰刀,抗拒县尉与县兵吗?”
烈阳侯冷笑道:“粪叉镰刀未必捅不死县尉。”
太白星君淡淡道:“捅死县尉之后呢?朝廷有军侯呢!”
冯去疾沉声道:“羽太师是庄户人家的管家,她不是洗劫县城,她在帮主人家处理家务事。”
太白星君道:“一个家里只有一位大管家,你们自认‘家丁’,奉羽凤仙为大管家?”
李斯皱眉道:“星君也忒小瞧吾等。吾等当然不会自认‘家丁’,可家中之事,也不会任由外人挑拨。”
太白星君叹道:“处理家务事,和杀县令是两码事。
无论‘羽大管家’为何杀县令。
杀县令这罪,她逃不掉。朝廷已经画了影形图,定要捉拿她归案。
我不想挑拨离间,我只是告诉诸位这个事实。
另外,我还要再提醒诸位一句,你们都是名声在外的‘贤士’。”
太白星君扫视几人,意味深长道:“诸位逢年过节,在祭祀仪式上的祝祷,朝廷虽无回应,却什么都知道,都记录于天册,都是善功啊!
朝廷终不会使贤才遗于乡野。
或凭才能与福缘超拔为官(真仙名录天籍),或因品行被举为吏(入神道,成为天庭正神),皆为应有之义。
万望诸位自重自省、自警自励!”
——好不要脸的老倌儿!招安不了羽太师,就转换目标,要招安其他人,让他们继续跟羽太师打擂台是吧?
阳礼忍不住了,喊道:“星君,贫道呢?贫道若愿被招安,能成仙否?”
太白星君老脸轻轻抽动几下,木然道:“你心染尘垢,当远离红尘,入山苦修千年,或许能有登仙之机。”
——本星君记住你了,你这一世、下一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