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钝刀遇到老牛皮软甲,是真实的星光力量。”
“应该是一件法宝。”
“听说羽凤仙从黄安大仙手中抢走了周天星辰袍,看来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
“昨天羽凤仙在摘星阁,向太后与诸位皇子公主表演‘全息蜃景’。其中的一段故事,就是讲黄安大仙自持周天星辰袍之威能,对羽凤仙百般羞辱。”
“原来是周天星辰袍,听说那是一件先天灵宝,防御惊人。”
距离李斯远的炼气士,在窃窃私语。
护在李斯身边的真仙,则关切询问他的状态。
李斯叹了口气,“羽凤仙能有今日偌大名声,果然不是侥幸所致。
她说到做到,只是用剑气声东击西。
看着杀气腾腾,犀利锋锐,其实只是样子货。
剑气还没靠近本相,便自然化为劲风散开。
本相没感受到一点杀气。”
黑罗刹黑着脸道:“可她潜入相府,还嚣张离去,太过分了。
相爷,不能这么算了。
她能逃出相府,还能逃离钦天监?我们去钦天监衙门找她!
若她躲着不出来,就找孟真君要个交代。”
李斯木然道:“肯定不能这么算了。我李斯可以吃山珍海味,也能吃烧饼喝稀饭,却从来吃不惯哑巴亏!
但用不着诸位跟她比拼神通,用不着。
本相自有手段对付她。”
“老爷~~”李府管家李亮,在仰贤堂门口探头探脑,轻声呼唤。
众位炼气士主动让开道路,回到自己的席位。
“老爷,翠英的老爹荣,被羽凤仙放了出来。”李亮走到李斯身边低声道。
李斯问道:“刚放出来?”
“放出来快一个时辰了。羽凤仙在钦天监千鹤观审问荣,只问了他从何处听说谶语,便让他自己离开。
荣走出衙门,直接到了城外西市,距离咱们李府有四五十里路。
纵然荣一路小跑,也耽搁了许久。”李亮解释道。
李斯皱眉,“羽凤仙只问了何处听说谶语,这么简单?”
李亮点头道:“的确只简单问了两句,荣自己心里也很疑惑。”
李斯淡淡道:“荣可有说,他为何被羽凤仙盯上?”
李亮道:“那老头奸猾,起初只说自己在吃饼,完全不明白羽凤仙为何抓他。
老奴当然不信,厉声呵斥他几句,又放了几句狠话。
老狗终于坦言。
他说上午跟人谈论谶语时,他笑得很开心,大概被羽凤仙怀疑上了。”
李斯冷着脸问道:“听到大秦亡的谶语,他为何开心?”
李亮瞥了眼附近的炼气士,语声更低,表情也更无奈。
“那厮觉得自己是丞相大人的人,又觉得近年来,丞相大人与太后不对付。
如今传出这样的谶语,百姓悄悄非议摄政太后,觉得是她失德,才有天谴发生。
赵太后失去民心,丞相大人您就能——”
“拙劣的荣!”李斯面色铁青,喘着粗气连骂好几声,“就因为这等自以为是的小人,本相才有今晚之辱!”
李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帮员外说句好话。
毕竟进院子前,他女儿翠英姑娘,让人送了他两粒价值连城的走盘珠。
“老爷,荣老狗的确愚蠢,但他当时只笑了一下。
谁成想羽凤仙正好在边上,还闲事管得宽——”
“你也是个蠢货!”李斯破口怒骂,“她是当朝天师,遇到谶语这种事,她不管谁管?
还只是笑了一下.那老狗在渭河边横桥驰道,距离咸阳宫正门不到两里。
在那种地方当众说谶语,还开心地笑。
真当大秦律法、满朝文武都是摆设?”
李丞相这番话说得威严肃穆、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