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颇有成效。
面相没改,性情的确变了不少。
哪怕心里不乐意,也要尊敬长者,有怒也要忍着。
非是对孟道长,对任何长者都如此。
这是教化的结果,本性也会迁移。”
孟岐沉默片刻,问道:“无崖子可曾施法隐藏你的命格和气数?”
刘季惊讶道:“晚辈的气数和命格,被隐藏了吗?”
——狗攮的,真的盯上我了。可我才刚下山,《老头乐》都没修炼一天。
老师啊老师,你的先天八卦一定要顶住啊!
之前他还下定决心,听无崖子老道的话:分别后,不再喊“老师”。
他们也不再是师徒。
现在大麻烦找上门,他又开始祈祷“老师”保佑。
“贫道看你面相,是治世之青皮,乱世之能臣。无论哪位潜龙得你辅佐,都能成大事。这种命格果然够安全,谁都喜欢你。”孟岐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乱世之能臣,治世之青.道长,如今太平盛世,我是亭长,不是青皮。”
刘季露出些委屈,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果然如无崖子老道所言,《魁星大法》能伪装我的命格。
先前算是白担心了。
不过,今后一定要勤奋修炼这门星辰大道,继续强化魁星的“辅弼之臣”命格。
孟岐叹道:“你很不错,很让老夫满意。
老夫之所以过来找你,是以为无崖子年轻毛躁,让你提前暴露了。
本打算帮你遮掩一二。
没想到她年纪不大,手段却很老练,连老夫都察觉不到半点异常。”
说这话的时候,孟岐故意偏过头,不与刘季对视,却暗中用灵觉观察他的表情。
刘季一脸迷糊,“孟道长,你在说啥?无崖子道长哪里年轻毛躁了?”
——难道老夫真的猜错了?这个刘季并非“东南天子气”的主人,他纯粹就是辅佐紫微帝星的“天魁”?
孟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你既然是亭长,过去是不是经常押解县里的劳役去咸阳?”
刘季道:“也不是经常去。即便我是亭长,也得服徭役。过去十多年,我去过四次关中,帮人皇和太后修过皇陵跟阿房宫。
也曾有达官显贵,假借皇命,押送我们去帮他们修建华丽的大宅子。
如果轮到我服徭役了,我为亭长,便要负责管理同行的役夫。”
刘季活了快五十次,才去关中服役四次,听着有些少。
其实关中的劳役,和本地劳役区别很大。
秦朝人每年都要服徭役,一年至少干满一个月,自带干粮,免费干活。
关中的皇帝需要牛马,地方政府同样需要免费的牛马。
比如沛县修城墙,城外修驰道,帮郡府守备营运送军粮等等。
留在本地服役,服役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去了关中,往往要干好几年。
不是律法规定要连着干好几年,事实上大秦律不允许过度使用劳役,免得伤害了农本。
可就像小羽上辈子的米国国债,谁都知道该停止了,可控制不住,刹不住车,免费的东西太好用了。
刘季去关中四次,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已经算“服役小能手”、“炼狱生存达人”了。
孟岐沉吟道:“从今往后,若朝廷再征调你去关中,你半路逃了吧。”
刘季惊道:“孟道长为何让我逃劳役?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再说了,以我“服役达人”的能力,去关中服苦役,哪里需要逃?去了关中,依旧有酒有肉、有兄弟有寡妇。
孟岐叹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已经名声在外.不久后,关中恐有大变,你去了,恐怕再也回不来。
杀头的罪,要不了你的命,现在关中却可能磨灭你的命数。”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