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毒虫、功法和宝材,很快也修到了二境,上报宗门,说他把自己炼死了,宗里也不管,我就这样留下来。
“我不喜欢杀人,但我杀蛇已经炼出一手了,也能维持我魔功的修行,后来我眼睛里的虫子孵化出来,成了我的本命虫,其毒无色无味,我在山里杀妖也很方便,也就不用专门下山杀人。我还有些同门的师兄弟,见我没有师尊,喜欢来欺负我,我便偷偷將他们都毒杀了,这样就更不愁修行资源。
“让观主见笑,其实我三境之前,都没下过山,我怕一出去就被人杀了。”
万高鸣笑著说。
程心瞻倒是没笑,他大概也能猜出来,在那些年,眼前这个魔头活的又是何等的如履薄冰。
“我最大的机遇是有一次,为捉蛇取血,追著一条肥硕的山蟒跑出了山,下山后迷了路,一直追著蟒妖进了一个秘境。在秘境里,我得到了一本毒经和两道煞。拿到了宝物我也不敢带回宗,直接就在那秘境里闭关结丹。似乎我那死仇师尊没了,我的命也变好了,竟然真让我缔结了金丹,那一次也是九死一生,我出关归宗后就当上了长老。
“入三境后我还是懒得出宗,但是为了获得修行资材,我便在山中做起了各类的杂务管事,换取俸禄。不怕观主笑话,我被虏进山里前,就在官场混跡多年了,斗法我不太擅长,做这些琐事我反而擅长,管事,管虫、管药、种田、发俸、採买、戒律,样样都干,到后来藏经阁和山门宝库都由我代管著。
“嘿嘿,官场上说过手留油,这话放哪都一样,这些地方我全部经手一遍过后,我也自然就不缺修行资材了,更犯不著下山杀人。
“而且那时候教主被捉拿镇封,杳无音讯,山里群龙无首乱得很,天天都是打打杀杀,以至於我把我那便宜师尊杀了都没人管。然后我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管过去,倒是让山里逐渐平復下来,也因此得了副教主的青眼,一路提拔我,这便做到了三长老的位子。
“至於独眼虫魔的名號,嘿嘿,我这地位境界到了,自然也就该有一个名號,我出手甚少,外人不知我的底细,也就只能根据我的相貌取號了,听著倒也挺唬人的。”
说到这,万高鸣便算把程心瞻的问题给解释清楚了。他自己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也是一下子说了个痛快。
程心瞻点点头,便道,
“这么看来,你也不容易。”
都不说此人结丹前,就是结丹后,一个没有根基的人,在魔宗里的地位能一路高涨,那所经歷的明爭暗斗,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了。
“不容易的都过去,今日能得到观主的点拨,想必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万高鸣话锋一转,眼巴巴看著程心瞻。
程心瞻闻言失笑,他对这么直白的马屁还有些不適应。
他抬手打出了一道青绿法光,击中了万高鸣的上腹位置,並没入了其体內。
万高鸣心中一突,手往法光没入的位置上摸,却什么也没摸到。但是下一刻,上腹位置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第一时间內视自观,便是骇然变色。
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肝府被那道青绿华光包围,紧接著,自己的肝府便变成了一块木头!那木头纹理上还显著玄奥的符纹,闪烁著法光,只多看一眼,便直叫人心慌。
自己这是马屁拍马腿上了?是这些年混跡在魔教,地位高了,拍马水平却下降了?是太直白,得寸进尺,惹恼了高人?
可是自己说了那么久的往事,这位都认真听著,现在只一句错话,罪不至死吧!
“观主饶命!”
元海里的飞剑可还在呢,万高鸣没有一点绝地反击的想法,又是扑通一跪磕起头来。虽然近些年自己跪的少了,但是这副膝盖也从来没值钱过。
“起来。”
程心瞻把人扶起,说道,
“这是我独门秘技,“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