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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姬毓秀这种情况,领导都是仔细看顾着,不会进步的太快,但绝对不会太慢,是在最舒服的范围内。
“您要是有需要,我这边也能给您尽点力。”
左杰笑着说道:“要成立专案组,恐怕是跟张建国那些人同老乒们的矛盾有关系吧?”
见姬毓秀看过来,他抿了抿嘴角说道:“您也知道,青年汇有一些人跟老乒那边的关系走的近。”
“甚至有些人就是老乒圈子里的大拿,我也是侧面了解了一些情况。”
“行,左会长,你比门口那位赵老四够意思。”
姬毓秀故意用江湖的语气笑着说道:“跟他打交道太费劲了,总想着谁都不得罪,有那样的嘛。”
“他顾忌的多,因为他在圈子里。”
左杰并没有拆赵老四的台,两人都是俱乐部的人,当着李学武的面越团结才越好呢。
“我没什么顾忌,我早就退圈了,听来的消息跟您念叨念叨,谁也说不出我啥来。”
“你要说西直门那次,我已经知道了,”姬毓秀接话道:“专案组正在追着他查呢。”
“不是西直门那次,是往后了,”左杰介绍道:“你们查他,不也是最近闹腾起来的那些事嘛。”
“西直门遇袭之后,张建国组织了几次反击。”
“战术是以小分队堵截在西郊各个大院进城必经的复兴门、阜成门路口,”左杰用手指点了茶水在桌子上画了简易地图解释道:“遇小股老乒进城出城,即以突然动作从路边冲出,扑上去就揍,揍完了就走。”
“我们要查他可不是打架这点事。”
姬毓秀严肃了表情,道:“他的情况已经很恶劣了。”
“我知道,顽主也好,老乒也罢,圈子一大,啥人都有,”左杰介绍道:“刚开始那些人还听张建国的吩咐,就是为了报复老乒,后来就变了味儿了。”
“他们不限于茬架了,还抢衣服、抢帽子,就是现在最流行的板绿,他们管这个叫‘扒皮’。”
“扒皮还不算,有的人还羞辱女孩子。”
左杰讲道:“张建国算是起了个坏头儿,这些人搞起来以后无所顾忌,后来不仅敢招呼分散的老乒,连大股老兵也常常遭到他们嘎嗗。”
“我知道的,最近的一次,张建国、闫胜利这俩人从阜成门外护城河西岸的小路向北走,迎面遭遇着大股老乒了。”
“后来才知道,那些老乒是为了躲避阜成门道口这个凶险之地,特意走了小路。”
他咽了口热茶,继续讲道:“那条小路很窄,且没有岔路,两边见面儿时都已经无可退避了。”
“闫胜利掏出一把大号刮子跑着迎上,立逼着人家往回走,对方也是稍一迟疑,闫胜利便抓住最前边一个大个子的衣领,举刮子作势就要捅。”
左杰讲的绘声绘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现场呢。
不过四九城的顽主和老乒们都这样,全身上下嘴最利索。
“那天小河沿掉河里的老乒们多了,呜呜呀呀的,说是哭了的都有。”
他感慨地点点头,说道:“老乒们的无助、悲怆和愤怒,同闫胜利两人的咄咄逼人、趾高气扬形成了对比。”
“从这一次以后啊,恐怖的情绪迅速在圈子里蔓延开了,各种不好的传闻经过多道加工改造后广为传播。”
他叹了口气,道:“圈子里人人自危,都讲张建国是三头六臂,凶残强大的大坏蛋,不仅时时刻刻地威胁着他们的人身安全,而且威胁着他们的自尊和尊严。”
“所以你们听到的消息,张建国一定坏透了,因为他是圈子里的死敌,实际上呢?”
左杰看着沉默的姬毓秀和李学武说道:“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做了多少坏事。”
“你的意思是……他对很多情况不知情?”
姬毓秀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