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浮游肃然询问。
源晶可能带来的影响，他确实忽略了。
“有一份被封锁的报告……”
方栖云斟酌了一下语言：“报告虽然被封锁了，但想要验证的话，仍然不是难事……据说……炼化源晶越多、品质越高的人……就越难以留下子嗣……”
她顿了顿：“报告称，应该和源晶本身携带的某种能量有关……这也算是源晶一个小小的副作用。”
“怎么会……”
季清清忍不住睁大眼睛。
“精神源晶还好一点，这种影响尤以体魄源晶最甚。”
方栖云说着，微微凝眉：“我听说过一个无法确定的小道消息，到了武圣完成身体蜕变以后……将彻底失去生育能力……就像……他们已经进化成了更高等级的生命形态，产生了物种隔离一样。”
季浮游没有说话，但却想到了蓝色体魄源晶、红色体魄源晶……
尤其是紫色体魄源晶带来的进化过程。
红色体魄源晶的进化，基本上已经是将肉身重组了。
紫色体魄源晶……
更如同涉及到了基因优化。
尽管他此刻只炼化了一枚紫色体魄源晶，可如果拿现在自身的dna报告，和半年前的dna报告对比，恐怕……
两者的相似度已经要低于99.9%了。
“因为这个原因，那些有多个子嗣的大人物还好一点，可如果是独生子嗣……一旦对其下杀手，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方栖云沉声道：“据说在高层面间似乎达成了一个潜规则，那就是不能将这等事做绝，独生子嗣可以生擒兑换利益，却不能下杀手，一旦做绝了，对方报复过来，纵然是同一个利益阵营，其他人也会袖手旁观。”
她顿了顿：“这是触及了规则底线的行为。”
季浮游听罢，隐隐明白过来。
为什么夏征死了个儿子后，贺惊澜、第三议长那些人会没怎么抵抗的做出了退让。
对这些人来说，一个子嗣的份量……
哪怕不是独生子嗣，也比所有人想象中重要得多。
“这倒不是件坏事。”
季清清道：“有这条潜规则在，至少可以确保祸不及家人。”
方栖云点了点头：“但同样，一旦真有人敢做那种斩草除根的事，就会被所有人唾弃，乃至帮助针对，以维持规则的必要性。”
季浮游没有过多评价，只是转向季清清：“既然源晶有这些副作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就有劳你看护好小鱼。”
“小鱼本身就是我的好朋友，这件事交给我。”
季清清点了点头。
“去换身衣服，歇息一下，然后去栖云说的地点活动一下，我来助你们尽快适应罡劲变化。”
季浮游道。
“好。”
季清清应了一声，快速离开。
而季浮游却是觉得，靠季清清一人护着余小鱼有些不保险，最好再加一人。
像现在，他和季清清得去练手，她身边就没人了。
虽说出意外的可能性几近于无，但又不代表绝对安全。
以他现在炼化的源晶……
弄不好，余小鱼怀上的这个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子嗣了。
谨慎一点并不为过。
这人不用太强，充当司机，负责他们的日常出行，在季清清有事时帮衬一番即可。
当然了，星光市的大环境，他还是得好好肃清一下。
眼见季清清上楼去了，季浮游当下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苏真会长？我是季浮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