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一次见她,嘴里就不干不净,当天就去了人家院子里。”
“你是男人,年纪大,身份高,又在自己的地盘上对人家示好,你要人家怎么拒绝?”
“直白地说不喜欢你、让你别去见她?你肯吗?”季松咬紧牙关没说话。
确实,季侯爷说得对,他位高权重,沈禾见了他,自然没法子明白地拒绝;何况沈禾聪明漂亮,倘若她拒绝了自己,季松恐怕兴致更浓,更想要得到她但当初若非沈禾欲擒故纵,季松也不可能那么放肆地追过去。偏偏这事不能说。倘若说了,季侯爷如何看待沈禾?季松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季侯爷并不知道两人初识时的弯弯绕绕,这会儿见儿子闭口不言,以为是被他说中了,又放缓了声音道:“苗苗是个女孩子,柔弱得像朵花,风吹不得、雨淋不得,不是你军营里的那些弟兄,能光着膀子摔跤打架。”“这回是苗苗命大。再有下回,你要去阴司里找苗苗吗?”季松神色越发痛苦。他低声哀求:“爹,别说那两个字。”他害怕。沈禾身子太差,隔上一段时间就病给他看,他实在放不下心。季侯爷皱眉望了儿子一眼,语气又放缓了一些:“松儿,你一直是爹的骄傲。”
“你聪明,要强,胆子大,主意正,这是好事;你遇事沉得下心,吃得了苦,爹很满意;你背地图,背兵法,打熬身体,勤练武艺,爹更高兴。”“你是咱们季家的千里驹、麒麟子,要不是你先头一直污名自保,爹怎么舍得让你娶一个商户女为妻?”
季松一直怔怔听着,这会儿开了口:“爹,我喜欢她,旁的人,我谁都不要。”
季侯爷被他逗笑了一一这是说喜欢不喜欢的事吗?又听季松道:“儿子这辈子只要她一个人。她死了,我做鳏夫给她守节。”季侯爷又笑了:“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拿自己来威胁爹。瞧瞧你性子多强?”
笑着笑着,季侯爷又叹息起来:“可你性子太强、主意太正,也太霸道了。”
“你看上了海东青,见猎犬追着海东青咬,你勃然大怒,搭弓引箭眯眼松弦,要射杀了猎犬,一点不担心猎犬吃痛之下,是否会咬穿了海东青。”“那海东青果然被咬穿了翅膀,你气得生生抽断了猎犬的腿。”“松儿,爹问你,倘若苗苗真的对那个什么羽余情未了,你会怎么做?”“抽鞭子?打耳光?强要了她?还是怎么样?”季松垂头苦笑。
他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杀了盛羽,把她留在他身边。旁的…抽鞭子?打耳光?强要了她?
那到底是惩罚谁呢?
见儿子苦笑,季侯爷又问:“苗苗经不经得起你折腾?苗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开心吗?你痛快吗?”
“现在苗苗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你快活吗?”季松想起她虚弱的模样,忽地直直跪在季侯爷面前:“爹,儿子喜欢她,儿子离不了她。”
“爹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当是……就当是救救儿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