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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松(3 / 3)

口,方才笑了:“好,我记得了。”

“你早点休息,这几天不用等我。”

沈禾闷闷地坐了下去:“你换了皮靴再走。”季松说好,又捏了捏她脸蛋儿才离开。

沈禾不清楚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只暗暗祈祷何仪平安,想着想着又去了西厢房,想着给菩萨烧柱香。

一出主屋她就看见了田田,就拉着田田和自己一起去抄佛经去了。季松策马直奔穆飚而去一一亲卫传来消息,说在河里找到了一具尸体,穆肠已经奔过去了。

骏马奔驰如飞,季松一肚子的疑惑。

穆飚既然朝着尸体而去,可见那具尸体应当和何仪很像;可何仪一介白衣,哪里来的本事去弄一具尸体来金蝉脱壳?难不成,此番她失踪,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季松百思不得其解,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一条浮动的河一一倒也不是河,是天色暗了,他和穆肠手下的亲卫高高举起的火把。这事不宜闹得太大,季松不好轻举妄动,只用了两人手下的护卫。火把熊熊燃烧着。因是蘸了桐油的棉布条做成的,火把上头燃着黑烟,闻着有些呛人。

火把里头,是围成一圈的人。

季松勒住马缰下了马,随手将马鞭扔给护卫,拨开众人走到前面,就看见穆飚正跪在水里。

初春河水不多,河岸处不过半尺多深,其上乱石嶙峋。河岸边缘还残留着些脏污的冰,河水也冰凉刺骨,饶是季松换了皮靴,跋涉而来时依旧能感受到难忍的寒凉;可穆飚穿着皂靴,整个人都跪在半尺深的河水里。

穆陇怀里抱着具尸身,尸身外头是件麒麟袍。虽说天色暗了,只河岸边有十几只火把,可袍子上华光流转,脯跋胜霞光一一此去西南,穆飚立了大功,陛下特赐麒麟袍。因着袍服裹身,季松看不清尸身的具体模样;但见穆飚昂着头双目空洞,又勉力站起来,将尸身往怀中又送了一送,大抵猜得出怀中之人是谁。何仪居然真的落水身亡么……

季松长眉拧起,眼见穆飚湿淋淋的裙摆贴在小腿上,他却恍若未闻,只将怀中的尸身抱的更紧了些,一步步走到季松身边来。才到河岸,穆飚腿一软,膝盖直直跪了下去,季松连忙去扶他:“凤举,节哀。”

穆飚眼珠子转了转,慢慢看向季松,忽地笑了:“你瞧,我找到她了。”季松咬了咬牙,强行将尸身抱在了怀中:“好,咱们给她换身衣裳……你也一样,免得她嫌弃你脏。”

穆肠不做声,只慢吞吞地跟在季松身后,待到进了一处棚子里,季松四下看了看,随手将尸身放在地上:“怎么回事?”说话间,季松张开手掌,认真看着手中的手串。方才穆肠跌倒,季松伸手去扶,不想穆飚将个东西塞进了季松手中。季松会意,接过那物又接过尸身,将穆飚带到了这处人少的地方。棚子是个废弃的茶馆改造的,里头还残存着几条长凳,平日里供人歇息;穆飚心力交瘁,这会儿一下子坐在长凳上,黑黝黝的眼珠子精光闪烁:“有人要我以为小仪死了。”

“他很聪明,在玩偷梁换柱的把戏……这具尸身同小仪很像,手腕的青金石手串也一样,但他不知道一点一一”

“去年年初,小仪因着小智和我生气,摔了手串,上头有一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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