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走过院子就是屋子,季侯爷正教小孙子练武呢,他稳稳当当地坐在官帽椅上,不知道为什么罚小孙子扎马步,不时站起来踢孙子的腿,若是孙子身形晃荡,面色便一沉,吓得小孙子哭都不敢哭了,只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瞧着怪可怜的。
眼见小儿子进来了,季侯爷大发慈悲地挥挥手,小孙子如蒙大赦,当即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地作揖,又满眼同情地望了眼五叔,随后一溜烟跑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呢。季松被小侄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走到父亲身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爹。
季侯爷坐下端着茶。他也不喝茶,只是拿着杯盖一下又一下地刮着茶水,那声音听得季松一阵阵发毛。
天爷啊,看来今天这顿板子轻不了了。
季侯爷终于开了金口。他语气很和善:“和苗苗闹矛盾啦?”“没有,"季松想也不想地反驳:“小两口吵吵架多常见啊,我俩是调情。”季侯爷的儒雅慈爱瞬间破功:“放屁!苗苗有你那么不要脸?!”季松一边好笑一边无语凝噎:……我可是您亲儿子。”成吧成吧,只要他爹不找苗苗的麻烦,被骂一句就被骂了。季侯爷笑了:“这么会赌博的儿子,我可要不起。”“既然来了,那正好一一”
季松下意识地往后退:“不好,爹,我重任在身,我身膺重任。”“重任在身?"季侯爷嗤笑一声,总算赏给他一个眼神:“你今天最大的重任就是挨这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