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她摁床上一顿狂亲、亲到她气息喘喘再勒令她真心待他;可她铺好被褥要他去睡,他方才话说得太绝,此时不去又太没面子。
眼见对方蹙眉不解的模样,季松咬咬牙,起身去了小榻上,竖着耳朵听她动作。
外头先是一声轻响,像是把匣子放在了梳妆台上;随后一阵窸窸窣窣,像是把床帏放了下来。
季松顿时更气——
她还敢放床帏?
他还在外头呢,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小榻上,她自己倒好,拔步床、锦绣被、厚床帏,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还把他关在了外头?
季松越想越气,起身几步走到床前,两手重重拉开床帏——
恰见美人春睡。
她脸朝外侧卧着,右手轻轻搭在身前。睡衣轻薄,露出她二三寸的手臂,殷红被褥上越发显得皓腕凝雪。
她长发散在身后,犹如一朵墨色牡丹;她本来闭着眼,白净的面容很是恬静;偏生被他吵醒,缓缓睁开眼睛,又撑着床榻慢慢起身:“子劲……有吩咐?”
说话间,长发也随她动作而动,半遮住面容与肩膀,越发显得她瘦弱可怜。
“……”
季松满心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罢了,这么个娇娇柔柔的美人,吼她几句都怕她吓到,他还能像收拾侄孙一样揍她屁股么?
“我回来睡,”季松吸口气:“床榻太小,伸不直腿。”
沈禾微微抿唇。
屏风后的小榻供人暂时歇息,虽说有些简陋,但并不狭小,绝对容得下季松。
闻言沈禾起身下床:“好,你在这里睡,我去那里——”
不想被季松一把捞在怀里,臀上轻轻挨了一下——
难为季松将她打横抱起,竟还抽得出手去抽她。
这一下不疼不痒,若非抬眼望见季松面上戏谑,沈禾几要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确认并非幻觉,沈禾一下红了脸,四肢挣扎着要挣脱季松的怀抱,却跌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季松将她抱得更紧,凑到她耳边轻声问:“苗苗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