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眉:“哪能厚此薄彼呢。”
赵夫人放下心来,忽然听见小孙子惊呼:“你的怎么不是绿色的?”
赵夫人头皮一麻,立刻抓着俩孩子的手查看——
一模一样的小金鱼,鱼鳞清晰、鱼尾流畅,鱼眼睛上镶着宝石熠熠生辉,可惜一只是绿色的,一只是蓝色的。
俩孩子顿时吵闹哭嚎起来,赵夫人熟门熟路地将其中一人推给季桂,季松有眼色地拉着沈禾告退。
季桂被孙子吵得头疼,挥挥手让两人离开,好不容易才把俩孩子哄走。
季桂头疼不已:“这丫头倒是有心,可惜好心办了坏事。”
赵夫人大笑起来:“你真当是苗苗备的礼物?那鱼眼睛是绿松石的,你看不出来?”
季桂回过神来:“你是说——”
赵夫人又低头饮茶:“小五素来喜欢绿松石……他唯一的首饰,不就是腰间那串绿松石银坠子么。”
此番季松见季桂要训沈禾,干脆地给了俩孩子不同的饰品,趁着俩孩子闹得他们头昏脑胀之时,眼疾手快地带着沈禾离开。
季桂一时气笑了:“他还真是疼老婆。”
赵夫人扫他一眼,没有言语。
外头天色大明,沈禾右手扶着左腕的金镯子,与季松并肩而行:“方才……谢谢。”
两条金鱼一模一样,价值相当,绝不会叫人挑出错来;但眼睛所用宝石的颜色不同,足以让小孩子争吵起来,正好给了她脱身的机会。
季松并不意外沈禾看出端倪来。他故作惊魂未定状:“我大哥啊……老头子一样啰啰嗦嗦的,我最怕他了。这回他不开口,我也松了口气。”
说话间一把抓住沈禾左手,将她腕上镯子拿在手里:“……不要总是道谢,不亲近。”
“还是说,你并不喜欢我,只是被我强行抢到了家里?”
沈禾手指轻轻勾着镯子,两人手指相距两寸却并不接触,此时笑了:“夫君言语至此,我也不瞒着你。”
“先前我确实崇敬夫君,可到了昨夜,见夫君身量魁梧伟岸,便觉得可敬不可亲。”
季松没料到她作此解释,略一思量,觉出几分道理来,手指用力勾着镯子,将沈禾拽近了几分。
沈禾抬头望他,见他轻笑:“我又不打你;身量魁梧,正为着护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