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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2 / 4)

,从季松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柔软的面颊与一片雪白的脖颈。

她脖子细长雪白,让他无端有些担心,担心她的脖子支撑不起头颅。好在她头颅也小巧玲珑,倒让他略微放下了心。

视线稍微上移,她额头上勒着网巾,耳侧压着碎发,越发衬得面容小巧。略有些憔悴的面容上,她睫毛低低落下,遮住眼底情绪。

视线滑过她直挺的鼻梁,径直落在她嘴上。她嘴有些小,似乎是用力抿了太久,唇色反倒有些鲜艳,映着苍白的面色,无端有些可怜。

再定一定眼,她腰身瘦得一掌可盈,疑心轻轻一握就断了。

季松移开了眼。

原先对她的喜欢带着几分利用,可瞧她这样瘦弱,那几分利用慢慢变成了怜惜。

罢了,不过是个久居深闺、没经过风浪的丫头,他利用她……着实有些过分了。

季松想给她拉把椅子、让她坐下,又觉得不想破坏了此处的氛围,只好拿起盒子细细端详:“喜欢珍珠?”

盒子里是十颗泪珠状的珍珠,每颗都有小指头大小,莹润生辉,安安静静地躺在绒布上。

主人应当很爱惜这些珍珠,就连底下的绒布都精心挑选,深蓝的绒布与朱红木盒相得益彰,乳白色的珍珠安安静静地置身其间,恬静柔美得像深海上的月辉。

“不算喜欢,”沈禾头垂得更低:“朋友喜欢,托我带些给她。”

“既是受人之托,你给了我,自己又要如何交差?”季松笑着合上盒子,又将盒子推回到沈禾身前:“再说了,我一个男人,要珍珠有什么用?”

“非要说的话,我也只能把它送给心悦的女子。”

“你收着就好。”

沈禾手指轻轻扒着书案。书案不是什么好木头,棕黑的是桌面闪闪发光,越发衬得沈禾手指纤长白净。她慢吞吞道:“我订婚了。”

“我知道,上次你说过。”

“倘若不是他正在孝期,我们早就该成婚了。”

“这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讨厌我?”

沈禾顿时抬头。她眉头轻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季松叹息起来:“前几日的事情,你是否讨厌我?”

“咱们素昧平生,你若是讨厌我,一定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因着我把你们当作了诱饵,言语间也很是轻佻不逊。”

“沈姑娘,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如何文过饰非。今日所言,不过由心而发,还请姑娘受累一听。”

“此番剿匪,是王祜王布政使的意思,没了你们,也会有别的商队做诱饵,此事我无法辩驳,更不想辩驳。”

“匪寨内部关系复杂,我又对那匪首试探已久,能保证商队绝不会出事;即便那些土匪起了杀心,也有人能护送你们周全。”

“姑娘不必担心我撒谎。王叔连政绩受损都不能忍受,倘若真的出了人命,不说别人,王叔也不会放过我。”

“我说让姑娘做……是逢场作戏,并非有意轻薄姑娘;但后来说相与姑娘结秦晋之好,却是肺腑之言。”

“我得罪了姑娘,不敢求姑娘原谅,只想一点点赎罪;冒昧地前去求婚,也是因为不知道姑娘已经定下了婚约,想要为自己争上一争。”

“此番知道姑娘定下了婚约,我后悔,却并非为着自己对姑娘动了心,而是恨自己没有早早遇到姑娘,恨自己声名狼藉,即便我前去求婚,沈先生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自打姑娘说自己没了大氅、让怀忠去帮着寻找,我便动心思帮姑娘去找。”

“我担心姑娘忧思过度,又怕那匪首弄脏了大氅,因此教人在库房中寻找,确保即便这件大氅脏了,我也能为姑娘再找几件更好的料子。”

“昨夜大氅回来,我惴惴不安,一面庆幸一面慌张,想要再见姑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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