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双倍工资、六小时的井下工作制,还有许诺的分红,这是最不可容忍的,我们和那些旷工,不在一个层次,没必要给他们许这许那,你必须改掉。”
姜红果一拍桌子,打断她的废话。
“不用你教我做事,如果今天要谈的,是改回我矿上的待遇,上回肖大姐已经试过,结果如何你们看到了,我妥协了吗?上回没妥协,这次你哪儿来的底气,觉得我会听你的?真是莫名其妙。”
这样的争锋相对,让场面尴尬安静起来,别的人都不敢吱声了,生怕引火上身,心想章姚琴养那么多打手,估计在心里想着,要怎么教训姜红果了吧?但章姚琴估计不敢,顾昌宗的报复,各家可都是尝过的。章姚琴看在场的墙头草,没一个站她,心里已经暴跳如雷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随后猛然拍了桌子,厉声质问:“姜红果,你真不怕跟我们所有人作对吗?”
气势不是比嗓门的,姜红果勾起嘴角,嘲笑她外强内空,要是有镜子,她真应该去照照,此刻狰狞的鬼一样的样子。红果气势上已经赢了,气定神闲:“哪有什么所有人,不就只有你跟我吗?在坐的这些,都是墙头草,等着看我们两边打架,谁打赢了倒向谁,我看得明白,少来吓唬我。”
这句话,章姚琴接不上来,气势上一下子泄了,再提不起来。眼看着场子接不起来了,最后一位被邀请的客人,迟到了这么久,这个时候终于到了,刚好打破了沉默。
迟到的客人一进来,就连连道歉:“抱歉,我不认识路开错了,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实在对不住。”
这简直来得恰到好处,章姚琴脸转变的好快,笑脸相迎:“是我们来早了,你来得正好,服务员,上菜。”
她给大家介绍,好像刚才没和姜红果吵过似的。“这是永善家的爱人陈清织,在座的可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有福,二婚带个小娃娃,还能嫁个未婚的有为青年,还被疼的如珠如宝,这福气,连姜红果都比不上。”
红果恶心的给了个白眼,把头转到一边。
这章姚琴真不是个好东西,当着这么多人,揭别人的短,陈清织跟傻子似的,还觉得是真夸她福气。
章姚琴让身边的那位,换到门口去,朝着陈清织招手:“闻太太,你来我身边坐。”
被叫闻太太,陈清织好像很受用似的,经过姜红果身边的时候,轻轻来一句:“你好,麻烦再挪一下,我好过去。”红果往桌子边贴紧了,给她让出更宽的通道,这个陈清织衣服上的胸针,带到红果头发了。
红果吃痛,扭头皱眉,陈清织立刻弯腰解开她的头发:“对不起,看我笨手笨脚的,没扯痛你吧?”
听了这虚伪的解释,红果的眉头一直没展开,她都让出这么大空了,还挤?大事上不知道别人挖坑,小事上却耍聪明,谁怕谁啊,既然这么小心眼,别怪她了。
红果扯开她盘好的几根头发,狠狠一拽,傻里傻气的说:“你问有没有扯痛,我不好形容,拽一下给你看看,大概就是这么痛。”陈清织吃了个憋,知道姜红果不大好惹,默默走到章姚琴身边,坐了下来。服务员鱼贯而入,开始上菜了,有进进出出的服务员在,就吵不起来了。没人主动跟姜红果说话,她就默默吃菜,反正该吵的架吵完了,偶尔抬头,发现陈清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红果试了几次,确定了,陈清织就是在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刚才介绍说永善家媳妇,又喊闻太太,那个叫闻永善的,红果压根不认识,但红果是认识陈清织的。
还是好几年前,她在顾知青的相片集里,看到过他高中的青涩合照,里面的陈清织和现在,容貌气质改变很大,但红果还是认出来了。一开始红果假装不认识她,但陈清织过分,让了那么宽的通道,还用胸针刮她的头发。
她很生气,管她有意无意,昌宗无意中压到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