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任何率先表露心意的追求者,她总会摆出架子拿腔拿调,浑然当做关系里的绝对决策者。
傅砚清是喜欢她的,她知道。他是她的丈夫,是甘愿装作普通人潜伏身边的男人,不可能又怎么可以不喜欢她?婚礼教堂上、民政局里,她听过他对神父,对无人的坐席郑重其事的宣告。
即便这已经是久远之前的事,她也仍然记得他那副板正庄重的模样一-他穿了件暗红的衬衣,这谁能不记得。
“喜欢。”
他的双唇说出了意料之中的话。
但乔宝蓓的心却稍稍漏了一拍。
他对她总是大方的,说这种话好像是吝啬的,极少的,所以感到惊悸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言简意赅的二字,又伴随他有意的送。
他刻意的,他故意的,绝对是。
那么严实,她的眉头连带整张脸都皱巴起来,无法避免地倒吸口气。傅砚清观测她,是问话也是陈述的口吻:“还没适应?”乔宝蓓的脸红了,闭了闭眼:“你别这样,你出去,混蛋。”“但你一直拦着。"傅砚清面容平静地做出判断。混蛋'二字像他的兴奋.剂,只会令他更加蓬博。乔宝蓓能感觉到这种细微的变化,怔忪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所见所感。这根本不是她印象里的傅砚清。
傅砚清以掌怜惜地抚她的额,嗓音低沉:“你也很喜欢这样,对吗?”“我没有,你别乱讲……“她下意识说。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夹成这样,嗯?"傅砚清眯起眼,动了下。“我不知道,你别这样了。"乔宝蓓摇头,眼一闭,浑然是痛苦的表情:“我不喜欢这样,我才没有,你胡说八道,给我出去,出去!”苍白无力的抵抗。傅砚清在心里做了判断,忽地轻哂:“你不喜欢,那你睡前在做什么?”
睡前?
听到关键词,乔宝蓓忽然停住,睁开眼。
傅砚清凝着她,问得直截了当,刀刀见血:“手这么皱,是不是摸了哪里?做了指甲还能摸,摸得不疼?就这么喜欢摸,天天摸,天天求不满,还是想被我扞?杆得不够称心如意?”
他的话语像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刺中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按下暂停键。
他怎么可以问这种话?说得这么直白?…他怎么连这种事,这种事都知道?
一声状似鸣笛的惊叫要从她心口开膛破肚。但她遏制了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耳边嗡嗡响着耳鸣。
许是恼羞成怒,她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傅砚清你别胡说八道!”傅砚清向她凑近,眼底有浓墨暗涌:“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对你来说是不可说的事么?"他凝瞩不转,不给她回应的间隙,忽而叹出一口浑气,半阖着眼,口吻犹似忏悔思过,“是我以前没识清,是我没给你满意的体验,我现在给你,好不好?”
“不……”
侧光在面庞上流转,傅砚清低哑的嗓音分外温柔,但推进的力度却丝毫不减,格外狠,“给你这些,你能承受住,对吗?”有枕垫作靠背,她勉强能受得住他,可慢慢的,她却逐渐晕头转向。她按着他充满肌群的臂膀,长指甲钳制得几近要掐起青脉,但傅砚清丝毫不觉疼痛,还吻着她的唇,面庞,下颌,鼻息也迷恋地倾纳她的味道。意识涣散时,乔宝蓓隐约听见他的声音:“我不老,还能干,你不能离开我。老婆,老婆
数不清喊了多少遍老婆,这声称呼就像傅砚清进攻的计步器,一声随一步,直到最后倾尽,才渐渐没了话音。
最后,乔宝蓓像是被森林巨蟒圈抱环绞着一样,被他稳稳地揽在怀里。依稀见,还听他喑哑地低语:“老婆,你答应我。”她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再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紧闭着双眼,很闷很轻地″唔″一声。
她听到傅砚清笑了下。心满意足了般,在她眼角吻